撞我的胳膊:“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你看詹洛轩,从刚才回来就一直玩手机,肯定是在跟女生聊天!”她挤眉弄眼地冲我笑,“要不要我们去吓吓他?”
“别闹。”我按住孙梦蠢蠢欲动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捏了捏,示意她别添乱。目光却像探照灯似的,紧紧盯着詹洛轩的手机屏幕——他指尖飞快滑动,似乎在删消息,屏幕反光里“查清楚”三个字刺得我眼睛发紧。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迅速按灭屏幕塞进口袋,抬头冲我们笑时,眼神里的防备藏都藏不住,只有面对我时,那笑容才勉强柔和了些:“怎么了?”
我松开孙梦的手,脸上扬起自然的笑,声音软得像,用他最熟悉的语气喊他:“阿洛,看你一直玩手机,是不是饿啦?”说着从零食袋里掏出奶油饼干递过去,“给你吃这个,知道你爱吃甜的。”
“阿洛”两个字刚出口,詹洛轩紧绷的肩膀就肉眼可见地松了半寸,像是被温水泡软的棉花。他目光落在我递来的饼干上,包装袋上的奶油小熊笑得憨态可掬,又飞快地瞟了眼我身后的王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喜,有不甘,还有点怕被拆穿的局促。
他伸手接饼干时,指尖故意在我手背上轻轻碰了碰,像羽毛扫过似的轻痒,声音温温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雀跃:“谢了。”
“跟我客气什么。”我笑着往他身边凑了凑,膝盖几乎要碰到他的野餐垫,余光却精准地捕捉到王少的眉头悄悄皱了皱,像被风吹起的纸角。但那点不悦很快就舒展开,他只是往我身边靠得更近了些,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我的腰侧,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宣示主权”的意思,像在说“离他远点”。我心里暗笑,这醋精,连递块饼干都要计较,真是没辙!
“知道你爱吃奶油味的,特意让老王多带了几包。”我故意把功劳推给王少,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眼角余光却牢牢锁着詹洛轩的反应——果然,他捏着饼干的手指猛地收紧了些,指节泛白,包装袋被捏出浅浅的褶皱,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像被乌云遮住的星星。
王少立刻心领神会地接话,语气里带着点“正主”的得意,尾音都扬了起来:“对,姐姐说你上次夸这个海盐奶油味好吃,我跑了三家超市才找齐的。快尝尝,刚从冰袋里拿出来,凉了就不酥了。”他说着,修长的手指捏起颗裹着糖霜的草莓,不由分说地往我嘴里塞,拇指还故意在我唇角蹭了蹭,动作自然又亲昵,明晃晃地在詹洛轩面前秀恩爱,像在炫耀自己的专属糖果。
詹洛轩低头咬了口饼干,酥脆的外壳在嘴里裂开,奶油的甜香混着淡淡的海盐味漫开来,甜而不腻。他慢慢咀嚼着,再抬头看我的时候,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却裹着点没说出口的委屈,像被抢了糖果的小孩:“确实好吃,比上次小卖部买的甜一点。”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的叹息,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你挑的味道,肯定好。”这话里的偏爱藏都藏不住,连旁边啃巧克力的孙梦都听出来了,偷偷在我背后竖了个大拇指,还冲我挤眉弄眼。
孙梦见状,赶紧放下巧克力打圆场,生怕这俩情敌又要暗流涌动:“洛哥你别光顾着吃啊,嘴巴都沾上奶油了!”她抽了张纸巾递过去,顺势把狼人杀卡牌往他面前一推,笑得像只看热闹的小狐狸,“陪我们玩狼人杀嘛!输了可要罚你给静静买最大桶的冰淇淋,巧克力味的!”她特意加重“静静”两个字,还冲王少眨了眨眼,一副“我帮你盯着”的模样。
郭玉宸举着“狼人”卡牌凑过来,嘴里还塞着草莓,含糊不清地起哄:“对!洛哥输了要给姐姐买三色杯!还要加奥利奥碎!”
秦雨也跟着点头,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我作证!输了必须买!不然就是怂包!”
詹洛轩被他们吵得无奈,却还是下意识地看向我,见我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的失落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服输的劲儿。他伸手擦掉嘴角的奶油,拿起一张卡牌在指尖转了转,挑眉看向王少:“玩就玩,输了我买三桶都行。但要是我赢了……”他话锋一转,目光牢牢锁在我脸上,带着点狡黠的期待,像藏了颗糖的小孩,“要肖静答应我一个要求,不过分的那种。”
王少立刻把我往怀里揽了揽,像护着宝贝似的,挑眉回敬:“先赢了再说吧,别到时候输了哭鼻子。”他捏了捏我的脸颊,语气带着点宠溺,“姐姐别怕,有我在,他赢不了。”
我看着他们明里暗里的较劲,阳光洒在野餐垫上,把饼干的甜香、草莓的酸甜和少年人的醋意都揉在了一起。
詹洛轩低头洗牌时,耳尖悄悄红了,王少则紧紧攥着我的手,指尖带着点紧张的微汗,连孙梦和郭玉宸都看出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捂着嘴偷偷笑。
风吹过草地,把远处的蝉鸣和笑声都吹得很远,我裙摆上的银线星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在为这场甜丝丝的拉锯战伴奏。
很好,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谁也没察觉到我藏在笑意里的算计——这样正好,越放松警惕,晚上的计划就越容易进行。我咬了口王少塞来的草莓,甜丝丝的味道里,竟还混着点看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