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喉结轻轻滚动:“肖静?”
我没说话,只是固执地挣开他的手,继续扯他的衣领,下巴绷得紧紧的,眼眶或许有点发热,但绝对没哭——“肖爷”在谈判桌上挨过甩棍都没掉过泪,怎么会在这儿哭。我就是想离他再近点,把他的样子看得更清,万一……万一以后没机会了呢。
他看着我紧绷的侧脸和颤抖的手指,眼里的惊讶慢慢变成了了然的温柔。他松开手,任由我扯着他的衣领,只是伸手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把乱发揉得更顺:“傻丫头,扯衣服干什么?想看我,抬头就能看见。”
我咬着唇没说话,手指却更用力地攥住他的衣领,突然凑近他耳边,声音又轻又坏:“想看看你的身体……”话音未落,就低头往他颈窝凑,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喉结,带着点恶作剧的狠劲,却在触到温热皮肤的瞬间软了力道,变成带着凉意的轻吻。
他浑身一僵,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伸手按住我的后颈,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哑:“肖静……”
我没理他,只是用鼻尖蹭着他颈侧的皮肤,能清晰地闻到雪松味混着淡淡的汗香,是属于他的、干净又让人安心的味道。心里那点关于“定格”的恐慌,好像能被这真实的温度驱散些。
“别闹……”他的声音有点发颤,手掌却没真的推开我,只是轻轻按在我的背上,指尖甚至还不自觉地蹭了蹭我的衣角,“教室里别乱来。”
我抬头看他,月光刚好落在他微颤的睫毛上,把那点慌乱照得清清楚楚,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故意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怎么,怕了?”手指还不老实,轻轻勾了勾他校服里的白t恤下摆,“怕被巡逻的老师撞见?还是怕……忍不住?”
他被我问得耳尖更红了,伸手想捏我的脸,却在碰到我脸颊的瞬间顿住,转而轻轻按在我的后颈,把我往他怀里按了按:“小没正经的。”声音里的颤音还没散,却带着点无奈的宠溺,“老师撞见事小,让你这小无赖占了便宜事大。”
“占便宜怎么了?”我仰头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像小鸡啄米,“你的便宜,我不占谁占?”心里那点关于“定格”的恐慌,早就被这打闹的甜冲淡了,只剩下想靠近他的冲动。
他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震得我心口发麻,手掌终于敢用力捏了捏我的脸颊,捏得我脸颊微微发红:“就你有理。”他忽然低头凑近我的唇,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轻轻扫过我的唇角,声音哑得像浸了蜜,“那便宜占够了吗?够了就该还债了——十分钟的吻,现在开始算。”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月光把他眼底的笑意和温柔都照得明明白白,突然心血来潮,故意往前凑了凑,鼻尖蹭过他的唇瓣,声音又轻又坏:“我问你,十分钟的吻……你有反应吗?”
他的动作猛地一顿,耳尖“腾”地一下红透了,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的粉色。手掌下意识收紧,按在我后颈的力道重了些,却依旧没推开我,声音里带着点慌乱的哑:“肖静!”
我被他这反应逗得哈哈大笑,往他怀里缩了缩,伸手去捏他发烫的耳垂:“脸红啦?问一下都不行?”其实我哪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就是想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想把那些关于“定格”的沉重,都用这样的玩笑轻轻吹散。
他低低地咳了一声,强行板起脸,却没忍住唇角的笑意:“没大没小。”顿了顿,又别扭地凑近,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说,“……有。”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脸颊也跟着热起来,刚才的嚣张瞬间没了踪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地往他颈窝躲:“谁……谁要你说这个……”
“不是你问的吗?”他低笑着扳过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眼底的狡黠藏不住,“现在知道答案了,是不是该还债了?”
我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和眼里的笑意,心里的甜像糖葫芦的糖霜一样漫开来,刚才的恐慌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我乖乖点头,主动凑上去吻他的唇:“还就还!”
他笑着接住我的吻,温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糖。月光在我们相贴的唇上流动,把他那句“有”和我慌乱的心跳都裹进暖黄的光里。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暖烘烘的,他的吻带着点发烫的温度,比任何承诺都更能证明——我们都好好活着,都在为彼此心动。
“十分钟开始了。”吻到中途,他含糊地说,声音里带着笑意。
“知道啦……”我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像在惩罚他的“坦诚”,心里却甜得冒泡。
窗外的风带着月光的甜,轻轻吹过教室,把所有的玩笑和心动都吹得软软的。我知道青龙的甩棍还在暗处,知道明天的拳馆依旧要去,但此刻被他吻着的每一秒,都足够支撑我走下去——为了这会脸红的心动,为了没算完的十分钟,为了眼前这个人,我要好好走过十七岁,走过每一个能这样问他“有反应吗”的明天。
“你等着……等着我把青龙……”话刚出口就猛地顿住,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妈呀,我说了啥!
心脏“咚咚”狂跳,像要撞破胸腔。刚才被吻得晕乎乎的,怎么把这话秃噜出来了?他根本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