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费力地抬头,鼻尖蹭过他的下巴,带着点撒娇的笨拙,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加深了这个吻。没有刚才在黑暗中的试探,这次的吻带着暖暖的温度,像融化的草莓糖,轻轻裹住我的呼吸。他的手掌托着我的后颈,指尖穿过发丝,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仿佛怕碰碎了怀里的人。
窗外的风声停了,月光好像也变得更柔,把我们的影子钉在练习册上,连散落的纸张都安静下来。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淡淡的洗衣粉香,没有烟味,没有场子的火药味,只有属于王少的、干净的气息。
这个吻很短,却像把所有的疲惫都轻轻吻散了。我靠回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渐渐变快的心跳,嘴角忍不住弯起来。
原来肖静主动的吻,比“肖爷”的拳头更有力量,能瞬间抚平所有褶皱。
他低头蹭了蹭我的发顶,声音有点哑:“怎么突然主动了?”
我仰头看他,脑子晕乎乎的,像被教室里的暖光晒得有点发飘,刚才紧绷的神经一松,整个人都软在了他怀里,张口就来:“不是说六分钟嘛?不对……”指尖在他校服胸口胡乱划着,突然拍了下大腿(虽然没拍到,只拍到了自己的膝盖),“我说的是十分钟!对,十分钟!”
他被我颠三倒四的话逗得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手臂传过来,震得我心口发麻。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哦?刚还说六分钟,现在变十分钟了?坐在我腿上的债主还带临时涨价的?”
“就涨价!”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布料蹭得脸颊痒痒的,声音含糊得像含着糖,“我头晕,坐着都晕,我说了算!”其实哪有晕,就是被他的温柔裹得有点飘,想趁机多耍赖一会儿。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他肩膀上投下一小块光斑,暖黄的光把他的轮廓描得软软的。他没再反驳,只是低头轻轻吻了吻我的发顶,声音放得更柔:“好,听你的,十分钟。”手臂收紧了些,把我圈在怀里更稳当,“现在坐着晕不晕?要不要把头再靠低一点?”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蹭过他的喉结,声音黏糊糊的像撒娇:“坐在你腿上……不晕……”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身体晃了晃想换姿势,“我不想侧着坐……我要……跨着坐……”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愣,随即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震得我手心发麻。伸手扶住我后腰,生怕我坐不稳摔下去,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又纵容的甜:“小无赖,坐个椅子还挑姿势?”嘴上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往后靠了靠,给我腾出换姿势的空间,“慢点,别晃。”
我小心翼翼地跨坐到他腿上,膝盖分开撑在椅子两侧,这下离他更近了,鼻尖几乎能碰到他的鼻尖,连他睫毛的颤动都看得清清楚楚。月光刚好落在我们中间,把他眼里的笑意照得明明白白。
“这样就舒服了?”他伸手拢了拢我散下来的长发,指尖穿过发丝,带着暖暖的温度。
“嗯!”我用力点头,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雪松味的气息更浓了,晕乎乎的感觉又上来了,“这样能抱住你。”说着就收紧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像只挂在树上的小猴子。
他低笑着拍了拍我的背,手掌隔着校服轻轻摩挲:“好了好了,抱稳了,别摔下去。”声音里的温柔快溢出来,“那十分钟的吻,现在开始算吗?”
我从他颈窝抬起头,鼻尖顶着他的鼻尖,眼底的狡黠藏不住:“不算!现在是……姿势调整时间!”
“那调整到什么时候算完?”他低头凑近,呼吸轻轻扫过我的唇角,带着笑意的甜。
“等我……等我不晕了!”我故意把脸往他唇上凑了凑,却在快要碰到时躲开,看着他无奈又好笑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教室里的月光慢慢移到我们交握的手上,把指缝都染成暖黄色。散落的练习册、天台的breakg、凌晨的拳馆,好像都被这跨坐在他腿上的瞬间轻轻推开了,只剩下属于我们的、带着点耍赖的甜。
他忽然低头吻住我的笑,温柔得像接住飘落的糖霜。月光在我们相贴的唇上流动,时间好像真的放慢了脚步,把这偷来的甜,拉得很长很长。
睫毛上沾着月光的碎光,我靠在他肩上轻轻喘气,心里的甜却突然被一阵尖锐的恐慌刺穿。也不知道……这个甜能维持多久。青龙那帮人最擅长用甩棍,上次在天上人间瞥见他们后腰别着的家伙,银晃晃的棍身闪着冷光。万一……万一我真的死在了青龙那帮甩棍手手里……可怎么办?
我的生命就要这样定格在十七岁了。再也等不到周六的海军领t恤,练不完那支总顺拐的情侣wave,连他欠我的十分钟吻都还没还清。眼前这个人,我可只能等到下辈子才能碰到了……
恐慌像电流般窜过四肢,带着股不管不顾的冲动。我突然脑子一热,伸手就去扯他的校服衣领,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布料被扯得发皱。
“怎么了?”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下意识按住我的手腕,眼里闪过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