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六的势力靠打手和地盘压着,这俩是青龙的左膀右臂。先砍了这两只胳膊,詹洛轩就成了没爪的龙,翻不起大浪。”我屈起手指在礁石上敲着数:“先办张灵——三天内让弟兄们把酒吧的证据做足,录音、转账记录都备齐,我去卧底引她上钩。等詹洛轩那边态度明确了,直接报警掀她的底;张灵一倒,立刻转头收拾老六,他手不能打,手下的马仔肯定散得快。找几个弟兄扮成仇家去他地盘挑事,他要是敢应战,正好趁机废了他剩下的势力;要是不敢,道上的人就得笑他是缩头乌龟,他自己就得灰溜溜滚出青龙。”
海风卷着鱼腥味扑过来,带着码头特有的柴油味。唐联摸出烟盒抖出两支烟,递了我一支,打火机“咔嗒”一声燃起火苗:“这节奏够快的,不怕詹洛轩起疑?毕竟接连出事太扎眼了。”
我叼着烟点燃,烟雾刚吐出就被风撕成碎片:“疑就疑呗。”指尖弹了弹烟灰,火星在晨光里闪了闪,“他现在焦头烂额,姬涛挪用公款的窟窿还没填上,天天被账目逼得头大。张灵和老六要是接连出事,他只会以为是内部火并,或是仇家报复,绝想不到咱们头上。”我眼里闪着冷光,“等他反应过来,咱们早就把这俩钉子拔干净了,到时候青龙五把手只剩他和二把手郑逸,想翻盘都难。”
唐联吸了口烟,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眉头拧了起来:“对了,忘了跟你说,这老三姬涛还有个身份。”
“什么?”我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联往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他是打地下黑拳的,以前在南区的拳场混过,一手硬拳能打死头牛。当年要不是詹洛轩他爸把他从拳场赎出来,他早就被人打死在擂台上了。”
“你咋不早说!”我猛地提高音量,烟差点从嘴里掉下来,“地下黑拳?难怪他敢挪用公款还这么嚣张,原来是有真本事在身!我之前只当他是个只会耍阴招的老狐狸,没想到是头藏着利爪的狼!”难怪詹洛轩对他一直留着情面,怕是知道他手上有真功夫,不敢逼得太急。
海浪拍在礁石上的声响突然变得刺耳,唐联挠了挠头,语气有点懊恼:“之前查他时只盯着账目,没深挖他的老底。这黑拳拳手最是狠辣,打起来不顾死活,咱们要是动他,怕是得吃暗亏。”
我捏着烟蒂的手指紧了紧,烟灰簌簌往下掉:“难怪他敢欠刀疤李的赌债,原来是仗着自己能打,觉得能耍赖。”心里的算盘瞬间重打,“看来得调整计划——先解决张灵和老六,腾出手来再专心对付姬涛。黑拳拳手怕什么?怕不要命的,更怕有准备的。等摸清他常去的拳场和出手路数,咱们再给他设局,保准让他爬着离开青龙。”
海风里的鱼腥味混着晨雾扑面而来,我望着远处被浪头拍碎的夜光,眼里的冷光像礁石上凝结的冰:“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一个打黑拳的老三姬涛,一个暗恋青龙主的五妹张灵,一个手废的打手老四……詹洛轩手里的牌,可真够杂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烟盒边缘,把那些名字在心里过了一遍,个个都带着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