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跟鞋脱下,换上黑白色的水钻凉拖鞋,她抬步走进公寓里,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小缨和妈妈在洗碗池里。
沈佳艺眉眼微动,她眨动迷人的黑宝石眼眸,温声道:我回来了,小缨,妈。小缨和徐琳听到沈佳艺的声音,同时转头看向厨房外,徐母笑意柔和道:好好好刚下班回来,你休息会啊,我和小缨在准备孕妇餐呢?我们在洗菜 。
沈佳艺轻抿唇,她点点头,转身往客厅走去,小缨转过脸看着夫人,她轻声轻语道:那中午姑爷的事您和小姐说吗?夫人,徐夫人。徐琳连忙摇头,眼眸一紧看着小缨,她不紧不慢道:不用了,她孕期情绪波动大,浩浩要过段时间才回来,不说吧!
小缨眼眸乖顺的看着徐,她随即明白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好好好,夫人,我不和小姐说,徐琳点点头,她低下身去,小缨也跟着转过身,低下身,两人捞起水里的菜叶,认真的用手指头择着。
历澈严下班离开安康医院,开着灰褐色兰博基尼,他开车路过古城街,狭眸一转看过去,古城街路口处有一摊贩迈着玫瑰水晶糕,他急刹车,兰博基尼向前一倾,拉开车门,他长腿迈下车。
历澈严走上前去,一老奶奶买着玫瑰水晶糕,他狭眸一柔,想到那娇媚的容颜,他看着给几位客人包手扎袋的老奶奶,他淡然含笑道:奶奶,您给我打包十份玫瑰水晶糕,我给我朋友。
老奶奶直起腰,看了眼近一米九一高的小伙子,她瞪大眼道:十份啊?小伙子,好好好,我家玫瑰水晶糕全是手工制作的,可好吃了,您等一下啊,我去拿手扎袋过来,小伙子。
历澈严笑意淡淡,他狭眸凛幽,眼光淡然,他轻轻出声道:好,奶奶,我等您打包好。老奶奶笑的合不拢嘴,她连连点头,老奶奶虽然半弓着腰,但打包手法很快,不一会儿,十份玫瑰水晶糕都打包好了。
历澈严对着微信付款扫了扫,付款109元,他直起腰,看着在整理手扎袋的老奶奶,他冷沉道:我付过去了啊,奶奶,我走了,好吃我下次再来这买,回见!说完,他一手提起十份手扎袋,转身,往兰博基尼走去。
沈佳艺坐在餐椅上等着,眼睛往厨房看过去玩,肚子饿,肚子又在咕咕叫唤了,没想到那两个小宝宝中午她吃的她都吸收完了,她欲哭无泪啊,她耷拉着眉眼,低垂着,快点做好孕妇餐,她肚子里那两小宝宝又好像在叫唤了。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沈佳艺迅速的抬起头,她转头,慢慢的从餐椅上起身,低头看了眼腕表,刚好七点半,她抬步往门口走去,抬手打开玄关处的壁灯,壁灯亮起,沈佳艺手握着门把手,她心突兀的一紧。
沈佳艺的手还扶在门把上,指节因为用力微微发白。她打开门,门外,历澈严单手拎着那十袋玫瑰水晶糕,淡粉的透明袋子被夜风一吹,像一串晶亮的小灯笼,在他修长的指间轻轻晃荡。他穿一件深墨蓝衬衣,领口最上面的扣子没系,锁骨在衣领间若隐若现,衬得那张脸愈发白得近乎冷玉。可他的眼神却烫——像春夜第一束焰火,悄无声息地绽开,碎光全落在沈佳艺脸上。
“古城街刚出锅的,”他声音低而温,尾音带着一点轻哄,“我记得你以前说,玫瑰味的东西闻着就不犯恶心。”
说这话时,他微微俯身,额前碎发扫过眉尾,那双狭长的眼便更狭,像月牙儿盛了碎银河。沈佳艺看见他睫毛上沾着车外带进来的夜雾,细细密密,随着眨眼忽闪忽闪,像给那束银河又添一层柔焦。她下意识伸手去接,指尖碰到他指背,一触即离,却分明感觉到他皮肤下的脉搏——跳得急,像怕她拒绝。
“十袋太多了。”沈佳艺整个人一怔,她轻声嘟囔,嗓音里带着孕期特有的软哝。历澈严低笑,胸腔震出的气音拂过她耳廓,“不多,你吃两口,剩下的让阿姨和小缨分,她们照顾你辛苦。”
沈佳艺垂眼,看见玫瑰水晶糕被切成骰子大小的方块,浸在淡粉色的汁水里,盏壁凝着细小的水珠,像一圈圈玫瑰露的涟漪。她忽然想起去年夏天,她随口一句“古城街的玫瑰糕要是能配薄荷露就好了”,没想到他真记得。那一点甜意刚冒头,又被腹中的胎动轻轻踢散——孩子像提醒她什么,她倏地回神,把袋子往身后一藏,另一只手扶住腰,慢慢往后退半步。
历澈严却在这半步里捕捉到她的躲闪。他目光下移,落在她隆起的小腹,眸色暗了暗,再抬眼时,那束焰火便收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