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上好日子。
所以,这一声“先生”
,喊得是心服口服,带着几分对“未知力量”
的敬畏。
这里面,有对他那公正无私、一心为民的品格的深深信赖与感激。
无论是当初的“种子互助”
,还是后来的“平价售粮”
,亦或是如今带领全村人共同展各项集体事业,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份不计个人得失、一心为公的胸怀,都让他们从心底里认定了,这是一个真正值得他们托付身家性命的“好人”
、“大恩人”
。
他不像刘员外那般为富不仁,处处盘剥乡邻。
也不像张有德那样尸位素餐,只顾自家私利。
他张大山,是真心实意地,想让这青石村的每一个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这份“仁心”
,这份“公道”
,足以赢得所有人的尊重。
所以,这一声“先生”
,喊得是情真意切,带着几分对“道德楷模”
的仰慕。
这里面,更有对他那沉稳果决、运筹帷幄的领导才能的由衷敬佩与绝对服从。
他用“约法三章”
确立了规矩,用“身先士卒”
赢得了人心,用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证明了他决策的正确性和远见卓识。
如今的青石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将他视为了无可替代的“主心骨”
和“领路人”
。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都能得到最迅、也最彻底的执行。
这份“威望”
,不是靠着官府的任命,也不是靠着宗族的权势,而是靠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实打实干出来的。
所以,这一声“先生”
,喊得是理所当然,带着几分对“领袖人物”
的追随。
所以,这一声“张先生”
,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称呼,更是一种自内心的认可,一种沉甸甸的敬意,一种实至名归的荣耀。
比如柱子,他如今已经是张大山在木工活计上最得力的助手和最虔诚的“学徒”
。
他每日里跟着父亲,不是在琢磨如何改进那些农具的结构,使其更加省力耐用。
就是在研究那些从《天工开物》图谱上“变”
出来的、各种各样精巧的榫卯结构和机械原理。
他对自家老爹那神乎其神的“本事”
,简直是崇拜到了骨子里。
而铁牛和石头,如今也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汉子了。
铁牛不仅把家里的农活和铁匠铺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在村里各项集体劳动中,充当着张大山的左膀右臂,威信日增。
石头则凭借着他那活络的头脑和日渐娴熟的经商技巧,开始尝试着将张家和村里的一些富余产品,比如药材、布匹、酒酱等,运到更远的集镇甚至县城去销售,为家里和村里开辟新的财源。
他们虽然也为父亲在村中日益崇高的声望感到由衷的骄傲和自豪。
但在他们心中,张大山,先是他们的父亲,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他们心中最可敬、也最可亲的人。
至于小山,他如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秀才公”
了。
在外面,旁人称呼他“张相公”
或者“小山相公”
,那也是带着几分敬意的。
可回到了家里,在父亲面前,他依旧是那个恭恭敬敬、谨守礼数的儿子。
他会把自己学到的新知识、听到的新见闻,说给父亲听。
也会在父亲研究那些“奇技淫巧”
遇到难题时,试着用自己所学的算学和格物知识,去帮着分析和理解。
他渐渐现,父亲脑海中那些看似“不合常理”
的念头和“古怪图样”
,其中所蕴含的智慧和实用价值,竟然丝毫不逊于圣贤书中的微言大义。
这也让他在敬爱父亲之余,更多了几分对父亲那深不可测“学问”
的敬畏和好奇。
对于村民们这种称呼上的改变,张大山最初确实是有些不太适应,甚至还有些惶恐。
他总觉得自己不过是个来自后世的普通人,侥幸比这个时代的人多知道那么一点点前的知识和理念罢了。
“先生”
这个称呼,用在他身上,实在是有些承受不起。
他好几次都想跟大伙儿说,还是像以前那样,叫他“大山”
或者“大山哥”
来得亲近自然,也更自在。
可每次话到嘴边,瞅着村民们那一张张因为生活改善而重新焕出光彩的脸庞,瞅着他们眼神中那份真挚的、不掺杂任何虚伪和功利的敬意。
他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他知道,这个称呼,是乡亲们的一片心意,是他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和付出,换来的认可。
他若是刻意拒绝,反而会显得有些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