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得通红。
一直红到了耳根脖颈。
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模样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羞愤。
“你……放肆!”
伴随着一声羞怒交加的呵斥,顾洛璃再也维持不住那清冷仙子的形象,抬腿便是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许长生的屁股上。
“嗷——!”
许长生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惨叫着腾空而起,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飞出了清修观,继而越过院墙,重重地摔在了国师院外的某个角落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绮罗郡主和女侠只觉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惨叫着飞了出去,然后便是国师带着满脸未消的红晕,怒气冲冲地转身进入了后堂。
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半晌,两人才在国师院外墙角的一个大水缸里,找到了狼狈不堪的许长生。
他整个人以倒栽葱的姿势插在缸中,只剩下两条腿在外面无力地晃荡。
“噗……”女侠皇甫梵律看到他那副惨样,终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忙上前和郡主一起,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从缸里拔出来。
许长生顶着一头水草,浑身湿透,咳嗽着吐出几口水,没好气地骂骂咧咧:“靠!好心当成驴肝肺!小爷我一片孝心天地可鉴呐。”
女侠一边帮他拍着背顺气,一边忍俊不禁地问道:“你到底怎么惹师叔生气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师叔发这么大火,直接动手……不,动脚踹人!”
许长生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一边委屈地抱怨:“我哪知道啊。
我就跟师尊说,要是她图腾再不安分,我这几天有空,可以帮她压制一下……然后她就踹我了。
我这不是关心她嘛!”
一旁的绮罗郡主闻言,却是笑得花枝乱颤,指着许长生道:“你呀你!活该!让你口无遮拦!你那叫关心吗?你那叫哪壶不开提哪壶,自找的!”
女侠听得云里雾里,更加好奇:“图腾?什么图腾?我只听说巫师擅长施展各种诡异图腾。
难道师叔中了巫师的图腾?可是……许长生你不是武夫吗?你怎么能帮师叔压制图腾?”
许长生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这个……这个叫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家的,别瞎打听!”
女侠顿时不乐意了,叉腰嗔道:“什么叫大人的事?谁是小孩子了!你说清楚,什么是大人的事?姑奶奶我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有什么事是我没做过的?你有本事说出来听听!”
许长生和绮罗郡主对视一眼,想起女侠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对于男女之事懵懂无知,两人脸上都露出一种“你懂的”的暧昧笑容。
许长生嘿嘿一笑,故意逗她:“这大人的事嘛……就是像我和郡主经常做的那种,深入交流、共同修炼、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
你没做过,当然不算大人咯!”
女侠被他这含糊其辞又意有所指的话弄得俏脸绯红,又气又急,跺脚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深入交流共同修炼。
你说清楚!不然……不然我揍你!”
看着她那副又羞又恼、纯情可爱的模样,许长生和绮罗郡主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空旷的国师院外,回荡着两人愉悦的笑声,以及女侠不依不饶的娇嗔。
正嬉闹间,准备打道回府,享受出征前最后几日难得的清静。
许长生也盘算着趁这几天将分身潜入镇魔司的细节彻底落实。
不料,三人刚走出国师院所在的幽静区域不远,一道熟悉如银铃般娇脆、却带着几分蛮横的呼唤声便从侧前方传来:
“许长生!皇姐!你们怎么在这儿?”
三人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袭如火红裙翩若惊鸿,正是凤临公主夏元曦。
她像只欢快的蝴蝶,提着裙裾,蹦蹦跳跳地朝他们跑来,娇俏明媚的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
“元曦?”绮罗郡主微微一怔,“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凤临公主跑到近前,微微喘息,胸脯起伏,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眸先是在许长生湿漉漉的头发和衣衫上好奇地转了一圈,随即落在绮罗郡主身上,娇声道:“本宫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