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是用银线掺着极细的灵丝绣成,触之微凉,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流转。他的举动轻缓得像是不经意,却在此刻显得格外安宁、从容,仿佛一点风吹不散的磐石,一片乱云遮不住的朗月。
他的目光平静如初,不起半分波澜,没有被怀疑刺痛后的愠怒,也没有因老怪的警惕而显露半分不耐。那双眸子澄澈如秋水,深不见底,却又坦荡得让人无端信服。
他的语气淡得近乎柔和,却并不失分毫力量,像是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带着消解一切戾气的暖意:
“穹前辈既然坦诚相问,晚辈自然知无不言。”
这句话落下时,并非急切的承诺,也非辩解的言辞,更像是一柄轻轻按入鞘中的刀,锋芒敛尽,只余让人安心的沉稳。
“千竹教的傀儡之术,晚辈也略有耳闻。”
他说得极为缓和,语速平稳,却带着某种毋庸置疑的笃定,仿佛亲眼见过那教派的手段,深知其底细。
“那些伎俩无非是拘押魂魄、驱策傀儡,以残虐生灵为代价换取一时之力,与真正的长生大道毫无干系。”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是把一切可能的旁门歪术都挡在千里之外,不容任何误会溢出半个字。话语间没有贬低,却自有高下之分,让人一听便知,千竹教的手段在他眼中,不过是登不上台面的伎俩。
“再者,那些旁门左道的粗浅手段,与晚辈所得之法相比,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道罢了。”
这一句说得平平淡淡,没有刻意抬高,也没有盛气凌人,却带着一种凌越常理的自信。那自信不是年少轻狂的张扬,也不是恃才傲物的傲慢,而是一种源自内里、无可动摇的清明,仿佛他早已勘破大道本质,眼中自有高低取舍。
王谢这种态度,让穹老怪心口微震,指尖敲击案面的动作下意识地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