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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王谢,一字一顿,语气不急不躁,声线平稳中带着一丝拂不开的冷意,却又隐伏着锋锐之芒:“既然你说能令结丹以上修士摆脱寿元困扰,那何不显现一二?我们也算开开眼界。若真有此等手段,我南宫婉愿第一个折服。”
这句话落下,声量不重,却如同一柄冷刃缓缓置於桌案之上,锋口未出鞘,寒意已隐隐透出。她神色淡然,眉眼似无起伏,可真正熟悉她的人,或是稍懂修士心性的人,都能看出,这已不是先前那种带着戏谑、轻慢与讥讽的挑衅之语。
她甚至没有抬高语调,没有冷笑,没有言辞锋利的刺探。那份刻意压制的平静,反倒像是将所有轻慢、嘲玩尽数抹去,将怀疑凝练成最锋锐直接的方式——以道问道。
她并未转头看旁人,只是直直盯着王谢,眼神清透,从容如镜,却藏着言语未及的锋芒。仿佛只要王谢此刻稍有退缩,她便会抛开最后一丝迟疑,重新将他归入狂妄虚夸之流。
她的话语看似平静无波,却清清楚楚地抽去了所有转圜的余地。没有玩笑,没有借口,没有缓冲。她的语气极尽克制,是那种将理智磨得极亮、极冷的克制,锋芒不露,却已足以令人无所遁形。
那一句“若真有此法,我南宫婉愿第一个折服”,在旁人听来或许只是随口而出的誓言,可细细体味便会发现,其中分量远胜表面。
修仙者最傲的是道心,而“折服”二字,从不轻言。尤其是南宫婉这般人物,与其成人之美,不如冷眼旁观。她竟自愿说出这话,足见她心中对王谢之言,哪怕只有一丝,也动了真意。正因如此,她才要以最直接、最锋利、最堂堂正正的方式,揭开虚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