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将会凶多吉少。
就在这寂静无声的对峙之中,林风忽起,枝叶簌簌。蓝衣女修眼角微动,心弦绷得更紧了些。她目光微斜,忽见王谢唇角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似讥讽,亦非善意,只带着一份淡淡的、几乎可以称作“欣赏”的神色。她心头微震,指尖灵力不由得一滞,却又很快恢复镇定,只将双手往袖中一收,眼神不动声色地望了回去。
王谢这才微微点头,终是开口,语气温和无波:“姑娘阵法不俗,飞针法器亦颇有几分妙处。”
蓝衣女修并未回应,只是蹙眉盯着他,眼神冷淡中仍透出戒备之色。她身形略有一侧,似乎仍在寻思是否该强行遁走。
王谢见状,不由暗暗摇头。若是一般炼气期女修,在陌生筑基期修士面前多半已吓得惊慌失措,这蓝衣女修竟还能心志如铁,真是不俗。他索性轻轻一笑,坦然道:“我并无恶意。若真想对道友不利,又何必多费口舌?”
这话虽轻,却不无道理。蓝衣女修眼神微微一滞,似是终于听出几分真意,神情稍缓,却依旧谨慎。她轻启朱唇,声音清冷:“那前辈为何挡住晚辈去路?”
王谢神情略带无奈,唇角泛起一抹笑意:“我自始至终站在此处,未曾动过分毫。是道友自己走过来的。”
蓝衣女修略一迟疑,随即施礼:“前辈既无他意,还望能容晚辈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