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年迈体衰的面容,听着母亲的话语,
贾政脑海之中,好似数十斤火药炸开了一般。
种种思绪,自其脑海,轮番显现,心神摇曳的贾政禁不住的呢喃开口:
“都是为了我……”
“老身已然年过七旬,垂垂老矣,平生所欲,不过阖家欢乐。”
看着贾政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贾母沉默片刻,抬起老人斑隐隐浮现的手臂,指着自己褶皱满布的老脸道:
“若不是为了你这个不争气的,老身又岂会舍
贾母此言开口,自小便被父母夸赞聪慧,
自诩为,若非父亲临终奏表,自己定能在科举考场,大显身手,以最为正统的途径,科考入士;
从而不再受身份负累,憋屈的窝憋在工部,司职一个小小的员外郎的贾政,突然发现,自己在母亲的眼中竟然如此不堪。
可,明明在宁府敬大哥逝去之后,自己才是贾氏一族学问最高的存在……
“踏踏踏!”
就在贾政脑海杂思纷飞之际,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自贾母别院外响起。
听到声音的贾母,示意健妇搀扶自己。
在健妇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的贾母,
望着身着一等将军大服,步趋而来的贾赦,看向瞳孔收缩,满脸不可置信的贾政开口:
“你大哥同母亲我一直认为,你天资聪慧……”
“不过真正遇上事后,政儿你的表现,却让老身很是失望啊!”
贾政听贾母如此开口,从小便被父母祖辈夸赞的贾政当时便想要开口反驳。
“踏!”
然而,就在此刻,贾赦跨过了贾母别院正厅的门槛,步入了正厅之内。
入得正厅,瞥了一眼地上尸身,以及那蹲在王凤至尸身一侧的贾政的贾赦与贾母,面露满意之色的开口说道:
“为兄原以为,此次是母亲动的手。”
“现在看来,却是你的手笔,不错,干掉王凤至,对外宣称其急病暴毙,如此一来,我贾氏一族的名声,得到保全的同时,族人的不满也能平息。”
说到这里,上前两步,站在贾政身侧的贾赦,抬手拍了拍贾政的肩膀开口:
“老二,你这次干的很不错啊……”
所谓长兄如父,贾赦一直认为,自己的胞弟贾政,天资聪慧,长相也是极类父祖。
因此,自先代善公逝去,贾府在自己同贾敬的决策之下站错队伍,致使贾府衰落后。
贾赦同贾敬,贾母,便将贾政推到了台前。
贾政也不负所望,在工部安分守己,回家之后,便同请客闲谈清聊,令登基上位的照寰帝,将注意力从贾氏一族的身上挪移了开来……
“呵呵,很不错?”
然而,贾赦的话音还未曾落地,贾母那略带讥讽的声音,便幽幽响起截断了贾赦的话语:
“老大,你可真看得起你兄弟啊!”
“嗯?!”
听到这话,方才夸赞贾政的贾赦眉头一皱,看向贾母开口:
“母亲此言何意?”
说到这里,贾赦看向贾政之刻的满意表情骤然一变,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贾政问道:
“难道,王凤至暴毙,并非是贾政你的手笔不成?!”
“他的手笔?!”
“老大你还是不了解你的二弟啊!”
贾赦问话出口,贾政还未曾开口,在健妇的搀扶之下,重新落座别院正厅主位的贾母,便瞥了一眼贾政之后开口道:
“你这二弟,可从来没有想过这茬。”
“甚至于,他还令王凤至前来老身别院,求助老身,令老身卖卖老脸,让老大你们父子,宁府的珍哥儿,宽恕那王凤至。”
“令其自囚佛堂,青灯古佛,度此残生!”
说到这里,贾母话音一顿,直勾勾的盯着,面上愤怒、不满之色越发浓郁的贾赦开口道:
“说到这儿,老身倒是想要问问老大你了。”
“昨日发生如此大事,为何老身却点滴不知,若非这恶妇昨夜前来。怕不是老身要等到,这恶妇今日前往户部消名,才会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