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兄此言过了,你我两家乃百年老亲,又是世代姻亲,纵有误会,也不至于闹到两家决裂,不死不休的地步吧?”
王子腾听言,原已沉若重枣的脸色,更是霜寒一片。
直勾勾的盯着形容枯瘦,印堂发黑,脚下虚飘,明显没有几载好活的贾敬,
再看看周边一脸看热闹的街上商贩、路人,极重颜面的王子腾,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若敬兄此言收回,我王氏愿赔偿贾氏一切损失,并……”
“赔偿一切损失?”
定策目的,一为占据先手,先声夺人,将贾氏一族放在道德制高点,获得有良知的中立方声援;
二为向朝堂展现贾王两家已然决裂,向照寰帝展现贾氏一族虽然衰落,仍有牵制王氏一族之力。
三则是展现贾府力量,扰的王府阖府不宁,令王子腾投鼠忌器,没有精力,更不敢算计贾琏的贾敬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扭过头看向呆若木鸡的王义道:
“好啊!
“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我贾氏前来王府投递信笺之人,被你王家人打死,
“既然你王府想赔偿我贾府一切损失,那么便将打死我贾猛侄儿之人交出来吧!”
在贾敬若饿狼一般的眼神直视之下,先前为了甩锅下令院中小厮,将王府门子生生打杀的王义,额头冒汗,慌忙扭头看向王子腾道:
“叔父,我……”
“敬兄说得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王义话音未落,便被王子腾抬手制止,而后王子腾扭头,看向被王义院中小厮生生打杀的门子道:
“虽说,这打杀了贾氏族人的门子已然被我侄儿遣人惩处,
“但是,这并不足以弥补贾氏一族之损失。
“这样吧,我王氏愿拿出万两白银,资助贾氏丧命族人后裔,并全力推举其后人攻读书文……”
已然得下人汇报王义所为的王子腾,并不愿用王氏一族嫡系血脉,为贾氏一族旁支血脉赔命。
于是便将错就错的将一应罪责,尽皆甩锅在了被王义遣人打杀的门子身上,并愿意做出补偿。
然,贾敬目的未曾达到,岂能善罢甘休?
甚至不等王子腾补偿措施道尽,贾敬便冷笑开口:
“呵,万两白银,便想令这打杀我贾氏族人的小畜生脱罪?
“王子腾,你可真敢想啊!”
“王子腾,某不与你废话,一句话,若这小畜生给我贾猛侄儿赔命,此事就此揭过。”
形容枯瘦的贾敬,盯着王子腾的眼眸,缓缓的道:
“如若不然……”
自登任京营代节度使以来,便从未曾有人胆敢同自己如此讲话的王子腾闻言,面子彻底挂不住的以同样冰冷之视线,盯着贾敬的眼眸反问道:
“不然怎样?!”
“怎样?”
看着王子腾面容之上的冷色,贾敬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你王氏杀我贾氏一人却不赔命,我贾氏自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呵呵,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王子腾闻言,冷笑一声之后,拿出京营代节度使的威风,朝着胳膊上带着白布条的贾氏族人瞥了一眼之后,将视线放在贾敬的身上讥讽开口:
“贾敬,你敢如此行事,就不怕森严国法吗?”
王子腾自知有着贾氏文壁之称的贾敬,心思缜密,素有谋略,若是同其玩儿心眼,自己定然不如。
然,此一时彼一时,此刻的贾敬已然不是宁国公府承爵人,
无有官身爵位的贾敬,若胆敢带头行那违法违规之事,自己便能以森严国法,将其拿入监牢。
“森严国法?!”
然而,王子腾话音未落,其耳畔便响起了一道低沉之中,满是愤怒的声音。
顺声望去,便见身着一等将军大服的贾赦,胳膊之上绑着一条白布,大步行来。
着大乾一等将军勋爵大服的贾赦自王子腾身前站定的同时,便等着王子腾开口:
“子侄当街杀人之后,又遣院中恶奴,殴杀他人。
“两条人命在手的凶恶之徒你维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