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能料到,方才同王家生隙,琏儿这就又犯人手里了……”
贾赦苦笑摇头一番,却瞥见面色潮红的贾敬,眸中波澜不惊,似早已成竹在胸,贾赦见此,话头一顿,连作揖道:
“弟观大兄,成竹在胸,是否有法可解琏儿之祸?”
说着,作揖完毕的贾赦,还殷勤的跑回正堂,取来茶水,为贾敬添茶倒水。
“我虽吞药至今,却仍有自信,能胜那王子腾一筹。”
自贾赦手中取来一杯茶水,轻轻抿上一口后,目中浮现出一抹追忆之色的贾敬,放下茶杯道:
“加之那王子腾见我吞药修仙,不问世事,便只在珍儿处,获取了些许宁府人脉,要害人脉仍在我手把控,
“因而,解琏儿之祸,却也不难,不过……”
贾赦闻听贾敬口吻转变,连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贾敬闻言,绯红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了一抹期待之色的道:
“若琏儿能自己闯过此劫,那么……”
“那么个屁!”
不等目露期待之色的贾敬话音落地,便直接被出口成脏的贾琏冷声截断。
闻听此言,贾敬一愣,目露疑色的望着贾赦。
“大兄你是不是药丸吞傻了?
“还以为现如今的宁荣二府,是你我父、祖皆在之刻的全盛时期?!
“错了,此刻的宁荣二府,已然是银样镴枪头,只有表面的风光了!”
同贾敬对视的贾赦,满脸愤怒的说道:
“若是在我宁荣二府全盛时期,不论你想怎么考校琏儿,我都能同意,因为哪怕行差踏错,我宁荣二府也有那个能力与资本,将琏儿从泥沼之中拉出来!
“但是,现在的宁荣二府,旁说是涉及三省六部,堪称无底泥沼的户部银库了,
“就算是我们亲手推其上位的王子腾,我们都无法进行有效钳制。
“这种情况之下,若琏儿深陷户部银库这个泥沼之内,他可就真的完了!”
“哎,宁荣二府当前处境,我又何尝不知?
“我只是想看到一个远超你我,出类拔萃到,不论遇见何等劫难,都能凭借一己之力,横渡而过,足以挽大厦之将倾的贾家后辈……”
同满脸愤怒的贾赦对视良久,面色潮红的贾敬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轻声叹息道:
“是我太贪心了,赦弟你所言不差,此刻最重要的是不令琏儿深陷泥沼。
“我这就书写信函,拖住王子腾。”
贾赦闻言,眉头微皱的问道:“仅凭一封信函,真的能拖住王子腾吗?!”
哪怕贾赦对贾敬一封信函便能拖住,京营代节度使一事有所质疑,他还是回返正堂,为贾敬取来了笔墨纸砚。
“独独一封信函自然不能拖住王子腾,不过接信之人,拖住一个王子腾,却是绰绰有余。”
自贾赦手中接过笔墨纸砚的贾敬,抄起狼毫小笔,一边笔走龙蛇的书写信函,一边向贾赦开口道:
“当年,祖父曾在战场上救过一个年轻书生,那书生才情极高,不出几年,便接连登科,高中状元,而后更是步步高升,时至如今,已然升任为礼部尚书,太子少师。”
说着,贾敬在信函末尾,书写上【先宁国公嫡孙贾敬敬上】。
豁然,贾敬此刻书写信函的目标,正是大乾朝位极人臣的张居中,张阁老。
“张阁老虽得祖父救命之恩,但这些年张阁老助我宁荣二府良多,尤其是当年我宁荣二府站队错误,全赖张阁老等人全力襄助。”
信函书写完毕,贾敬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旧的指环,放入信封交给贾赦道:
“虽说时至如今,这情分已然削薄如纸,但这枚指环是张阁老的信物,以此为凭,且我等所求,不过是让张阁老为琏儿拖延些许时间,以我对张阁老的了解,其必会出手襄助。”
“不过,赦弟你应当知晓的是,只要琏儿不放弃此事。”
贾赦方才接住信函,书写信函的贾敬,便看向贾赦道:
“那么,纵然有张阁老襄助,拖住了王子腾,也不过是同琏儿所行之法一般,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