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理智重新占据高地的看向贾琏说道:
“听你这意思,你老子爹我还不在你所说之‘歪风邪气’之列?”
“在是自然在的。”
面对贾赦的询问,贾琏摇头开口:
“不过父亲大人此举并非本性,而是韬光养晦,
“更何况娶妻纳妾日日高乐,乃闺房私事,御史言官敢以此本奏,琏就敢以孝道,打的他满脸桃花开,
“因此父亲大人稍作收敛,不在府外表露即可。”
“不仅仅只是父亲大人,荣国府你我父子为长房嫡脉。”
说到这里,贾琏补充说道:
“因此,现阶段不论是看书著棋,同一众清客闲聊的二叔也好,贾府深居闺阁的姐儿、哥儿也罢,甚至各房的太太、姨娘都不在‘歪风邪气’之列。”
贾赦闻言,目露疑惑之色的看向贾琏道:
“阖府上下都不是你的目标,你这肃整贾府四字,又从何谈起?!”
“父亲大人难不成忘了,这贾府除却姓贾的主子,以及太太姨娘之外,还有一众管事下人吗?”
贾赦话音刚落,贾琏便接茬开口说道:
“旁的不说,单就是那赖大,竟然敢应下我贾氏子孙一句赖爷爷。单此一事传入御史言官之耳,朝堂之上都要笑我们贾府御下不严。
“除此之外,还有那私盗家财,将姊妹闺名往外传的豪奴、恶仆……”
身为荣国公嫡长的贾赦,可不是贾蓉、贾环之流。
在自小以贾家嫡长子之身,跟随父、祖迎来送往的贾赦心中:
所谓的豪奴、恶仆,根本就是芝麻小事。
因而贾琏话音未落,贾赦便摆手开口道:
“我原以为,你费这么大功夫,必定要给你老子爹我招惹来天大的麻烦,谁曾想就是一应豪奴、恶仆?!
“左右不过乃我贾家奴仆,你打杀、赶走了就是……”
看眸中清明,逐渐被浑浊所替代,似有固态萌发之状的贾赦,
贾琏不等其语落,便满眸冰冷的朝着荣禧堂的方向望去开口:
“豪奴、恶仆自然是小事,但,生而异象之子,就绝非小事了。”
闻听此言,贾赦眸中浑浊散却,满眸认真的看向贾琏道:
“你此言何意?!”
“贾琏所言何意,父亲大人心知肚明。”
贾琏看着贾赦的双眼,满眼平静的开口道:
“自古以来,生有异象者,不论是目生双瞳的楚霸王项羽,还是赤龙盘身诞育而出的汉高祖刘邦,亦或者双龙盘绕降而生香的唐太宗李世民等等存在,皆是普一降生便有异象随身,
“好巧不巧,我们荣国府,也有一降生之刻,满屋生异香,口衔正书【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反书:【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之子。”
“我贾家人若是不登朝堂,不入宦海,这枚通灵宝玉,自然不是问题。”
说到这里,贾琏满眸深邃的看着贾赦说道:
“可若是有御史言官,闻风奏事,以这口衔通灵宝玉的贾家子作筏的话……”
言尽于此,贾琏不再开口,但未尽之言,却尽皆言表。
“贾府的豪奴、恶仆只是筏子,你真正想要动的是宝玉?!”
目光清明的贾赦闻言瞬间,便明白了贾琏的目的,连连摇头说道:
“那可是你二婶,跟你祖母的命根子,你若是动了宝玉,荣国府才真的要闹翻天啊!”
“我为荣国府长房嫡正,自然不会伤害同族性命。”
贾赦语落,贾琏便缓缓开口说道:
“因而我真正想要动的是那块玉石,玉石没了,纵然御史言官风闻奏事,也是查无实证。”
说到这里,见贾赦似仍有劝解之意,贾琏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的看向对方说道:
“父亲大人您不用劝了,
“在来此之前,我已然命令随行而来的锦衣卫,开始缉拿贾府的豪奴、恶仆了,
“保不准在锦衣卫的缉拿之下,那豪奴、恶仆狼狈逃窜下,将那块玉给搞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