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展现自己在军武一道的成就。
“父亲大人可知,我此行下金陵,两次遭遇匪患,尽皆都是差上些许,便丧了性命的大劫。”
因而,待贾赦语落,贾琏并未曾第一时间回应,而是满眸追忆之色的眺望金陵方向开口道:
“一次在两淮水域遭遇水匪,贾府护卫尽皆丧命,若非良家壮士襄助,我已然葬身鱼腹。
“二则是因姑母被甄家下毒,我这贾府长房嫡正被甄家小觑,从而与甄家生隙,前往扬州拜访姑父姑母之刻,被甄家遣派倭寇截杀……此二者马公皆可佐证。”
“经此二役,琏深深的认识到,先宁荣二公征战沙场,历经生死所闯下的偌大威名,已然远去到了不足以震慑他人的地步。”
见自己以贾赦亲子之身,道出自己两度历经生死之刻,脊背微微挺直,眼眸之中亦是有戾气浮现的贾赦,
贾琏便知,自己方向对了,当即趁热打铁,满脸慷慨激昂的继续说道: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此般情形下,我贾家若全靠姻亲支撑,族内却无有一个力挽狂澜,再立新功之士,我一姓两国公,白玉为堂金作马的偌大贾家,必将迅速衰落,而后被人敲骨吮髓!”
“所以,纵使有姑父提醒,承接了天子钦赐之锦衣卫试百户司职,有着一经应允,便会被陛下当作靶子等等弊端,琏亦是毫无犹豫,直接应下!
“夙兴夜寐,绞尽脑汁的在不损耗一兵一卒的情况之下,将甄家三百二十名携带火器、炸药的死士,尽皆绞杀、俘虏,
“而后,助力姑父缉拿盐商,将两淮三成盐区牢牢的把控在我等手中……”
说到这里,满脸激动的贾琏站起身来,大步向前,站在贾赦跟前,盯着贾赦浑浊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道:
“琏做这些,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是为了我贾家不至于没落!
“父亲大人,贾家一开始的韬光养晦,可能是正确的;但,时间在推移,端坐九五宝座的帝皇在成长,端坐大明宫的太上皇却在衰老。
“哪怕此刻已然年逾六旬的太上皇想要复辟,站队圣上仍是当今的通天正途……”
“我自知伴随着岁月的流逝,圣上在成长,太上在老去;但是哪怕如此,我仍旧认为贾家韬光养晦之策,时至如今仍旧是正确的。
“当年的事情你不知晓,此刻圣上恩隆降下,钦赐了你副千户司职,你也不用知晓当年诸事。”
不等贾琏慷慨激昂之语落地,贾赦眸中浑浊散去,眼眸清明的看向贾琏缓缓说道:
“说吧,你此次想要如何,我这个做爹的支持你便是了。”
“攘外必先安内,我以荣国府长房嫡正之身,被圣上钦赐为锦衣卫副千户,又得圣上隆恩降下,以副千户之身,执掌千户所,直属圣上,直接接受锦衣卫指挥使命令。”
闻听此言,盯着贾赦双眸的贾琏,有条不紊的说道:
“父亲应知,锦衣卫乃检查百官的天子亲军,我被圣上立做靶子,自然不会像是二叔那般,清闲到养了一批清谈之客来吹捧自己。
“但锦衣卫做事,纵使有真凭实据,也会被御史言官鸡蛋里挑骨头,琏有自信将圣上、指挥使交代下的案子处理完善。
“可架不住御史言官,以贾府做筏,闻风奏事参奏于我。
“因此,我要肃清贾府的歪风邪气。”
提及歪风邪气四字,贾琏朝着贾赦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
被亲儿子如此目视,哪怕是娶妻纳妾,日日高乐至今,面皮早已厚若城墙的贾赦,都是胸膛起伏,面皮涨紫的道:
“我道你个得天子隆恩,钦赐从五品的副千户,为何要找我这个连荣禧堂都住不进去的失势承爵人呢?
“合着,你这臭小子的目标,竟然是你老子我啊!”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父亲大人放荡形骸,韬光养晦之事,琏自然是知晓的。”
毫无畏惧的盯着贾赦双眼的贾琏,满眸平静的开口:
“不过,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自母亲去后,父亲大人这些年,委实过于狂野了。”
被嫡亲儿子当面指责过于狂野,却无力反驳的贾赦,掩面深呼吸半晌,方才压下心头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