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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圣旨在手,需摆香案供奉,速速带路,布设香案。”
方才随贾敏踏入荣国公府之刻,竟听到贾琏毫不留情的讥讽贾政,
心知自己那个嫁作贾政妇的姑母,若得知此事,必然不会放过自己的王熙凤,见马忠自仪门前停步,丹凤眼微微一转,便随之停了下来。
知晓贾琏不知荣国府结构路径的王熙凤,原本想要借为贾琏引路事宜,得到贾琏襄助以应对王夫人的发难。
谁曾想,自己还未曾开口,贾琏这边便理所当然的使唤起了自己。
不过看着身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手托圣旨,前呼后拥的贾琏,
王熙凤心头那业已上涌的羞恼,竟诡异的消散去了不说,甚至于其粉腮俏面之上,还浮现出了两坨晕红。
点头不语的带贾琏穿过仪门,朝自己居住之别院大步行进。
行抵别院,贾琏令锦衣卫止步,自己则同王熙凤步入其中。
“二爷、奶奶,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刚刚步入别院,院中几个丫头中,相貌最好,比之王熙凤都不落下风的平儿,精明干练的眸中,喜忧交加的上前,
接过王熙凤的外袄,接着便走到贾琏身边,就要打理贾琏的衣冠。
“平儿,爷得陛下隆恩,得赐锦衣卫副千户司职,圣旨已然下达,需香案供奉。”
不等平儿走到贾琏跟前,来到熟悉环境,见到熟悉的人儿,整个人非但未曾放松,反而愈发肃整的王熙凤,便开口道:
“你带人依规格整理香案,我同爷还有些话要说。”
“爷竟得了圣上隆恩!”
自王熙凤出府,便被王夫人屡次敲打,疲于应对不说,还担心小姐安危的平儿闻得贾琏得天子隆恩,面上喜色浮现连连应道: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好,我这就带人整理香案,供奉圣旨!”
平儿刚走,将圣旨随手摆在桌案上的贾琏,看向王熙凤道:
“我原以为夫人为我解忧,是有求于我,不曾想夫人一路都未曾开口,看来是琏小觑了夫人啊!”
“你这贼人还有言说此?
“且看看你干了什么?竟言辞奚落政老爷?”
贾琏语落,王熙凤便甩脸扭头,朝贾琏啐声说道:
“我难道未曾与你言说,政老爷最得父、祖疼爱,甚至以二房次子之身,主掌府内诸事?
“你既代了他的身份,就理应尊重长辈,而非胡作非为……”
“夫人这是在担心于琏?亦或是担心自己被贾政正妻,王夫人针对?”
不等王熙凤语落,贾琏便满脸玩味的看向气咻咻的王熙凤道:
“不过,不论你此言出自何等目的,琏都不会从命。
“我李代桃僵做了这荣国府长房嫡正,可不是为了忍气吞声,而是为了步步高升!”
“步步高升?”
八面玲珑,自小被王家当成男儿教养的王熙凤心知:
若想让这杀人如麻的水匪头子助力自己,除却自己自荐枕席为其生儿育女外,
唯有拿捏住贾琏最为渴望的权势,方才有望功成,因而贾琏语落,王熙凤便斜了贾琏一眼:
“国朝以孝治天下,不尊叔父,我看你如何步步高升?!”
“夫人所言有理,不过还是见识浅薄了些。
“政事繁复,又岂是一个孝字,便能尽述?”
说到这里,贾琏端起茶壶,为自己倾倒了一杯茶浆,一饮而尽之后,满眸平静的看向王熙凤道:
“且不说这些,琏生父尚存,他贾存周不过一从五品工部员外郎的二房,
“便张口就来的让手持圣旨的天子亲军,请辞锦衣卫司职?
“若其如此,琏还忍气吞声,那才是前途尽毁。”
“你一个小小的水匪头子,竟说我王熙凤见识浅薄?”
自感好心被贾琏当做驴肝肺的王熙凤,抬起葱白纤指,指着自己挺拔的鼻尖,气咻咻的道:
“夫君可是忘了,我乃统制县伯王公之后……”
“嘭嘭嘭!”
王熙凤话音还未曾落地,门外便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紧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