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的声音,便隔着门扉响起:
“二爷,奶奶,香案布好了!”
王熙凤闻言瞬间息声,胸膛快速起伏的瞪了一眼,满脸平静,好似根本不在乎,自己言辞会被平儿听到的贾琏一眼,压低声音道:
“哟,看夫君这幅表情,好似半点都不担心被平儿听到夫君乃是水匪头子的秘密啊!”
“我这荣国府长房嫡正身份,得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林姑父背书,被当今圣上承认。
“外加姑母贾敏被我所救,有此三重背书,琏又如何会害怕?”
贾琏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之后,直接冲王熙凤摊牌开口:
“你信与不信,现如今纵使你这个贾琏明媒正娶的正妻,出门宣扬,琏非荣国公之后,而是在两淮水域肆意劫掠的水匪,也无人会相信于你。”
语落,贾琏看也不看,俏脸发白,如遭雷击的王熙凤,抓起桌案之上的圣旨,大步起身,推开房门。
“哦对了,夫人琏此次手持圣旨;身着锦衣卫副千户大服归府,
“可不止是为了自荣国府正门入府,更是为了肃清荣国府积弊。”
平儿那张欣喜的面容呈现眼前之际,贾琏扭身看向王熙凤道: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我贾家既自称诗书簪缨之族,那么私盗家财的豪奴、强仆,便没有必要存在了。”
“爷,您的意思是说,您要肃整贾家风气?”
听着贾琏所语,虽然方才出得别院之刻,望见了别院之外,列队修整的锦衣卫众人,清楚此刻贾琏权势大增,
但身为王熙凤的随嫁通房丫头,平儿还是忍不住的提醒贾琏道:
“可是此刻掌家的乃是二老爷跟王夫人……”
“所谓嫡庶有别、长幼有序,政二老爷乃荣国府二房,其司掌贾家本就名不正言不顺。”
平儿话音未落,贾琏便看向风姿样貌半点不输王熙凤的平儿道:
“而我贾琏,乃是天子钦赐之锦衣卫副千户,更是荣国府长房嫡正,处理家事、豪奴,自然是名正言顺。”
“夫君说的是,二老爷掌家的确名不正言不顺。”
不等贾琏欣赏片刻美景,王熙凤便将平儿拉至身后,看着贾琏说道:
“可夫君别忘了,除却二老爷之外,贾府还有承了爵的大老爷,
“若提及名正言顺,大老爷可比夫君更甚!”
“我同大老爷乃是父子,所谓父子连心,我想大老爷会支持我的。”
看着防自己像防贼一般的王熙凤,贾琏当着平儿的面,将王熙凤揽在怀中耳语道:
“夫人以为,琏所说可还有理……”
“嘭嘭嘭!”
就在孤寂数月,已是久旷之身的王熙凤因贾琏耳语,耳垂发红,蔓延至脖颈。
平儿几个小丫头相视一笑,皆感慨二爷与太太蜜里调油,欲要蹑脚退去之刻。
别院门扉传来敲门之音。
一时失神,浑身发潮的王熙凤,夹紧双腿,推开贾琏,冲门口道:
“何事?!”
王熙凤语落,大煞风景敲响门扉的陆建便恭声回话道:
“回千户夫人:来了一个小丫鬟道:‘荣禧堂内王夫人,请夫人前去荣禧堂。’”
“遭了,太太你偷偷离府这些时日,二夫人隔三差五的都会遣人过来敲打我们,话里话外都是对太太的不满。”
陆建回话结束,平儿便一脸担忧的冲王熙凤说道:
“这会儿二夫人请太太前往荣禧堂,肯定不是好事。”
语落相貌可人的平儿,便看向持圣旨,自荣国府正门归府的贾琏。
在平儿看来,若是得封从五品的琏二爷帮手,二夫人肯定不敢针对自家太太。
看着美眸望向自己的平儿,贾琏斜了王熙凤一眼道:
“平儿你看我可没用,我倒是想帮夫人,可是夫人不从啊!”
‘太太不从?’
平儿闻言,俏脸一红的心道:
‘难不成,琏二爷又想让我通房了?’
“谁要你这个没造化的帮?!”
屡次出手,却未曾从贾琏这边讨得半点好处,
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