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九五至今,照寰帝的政治素养,自是被培养了出来。
虽说未曾亲历战场,但御批奏章至今,照寰帝自然养成了窥一斑而知全豹的本事。
单看忠靖侯史鼎的奏章,照寰帝便已然明白,若无援军抵临,忠靖侯史鼎便无力守住神京城。
这种情况之下,想要令神京城支撑到大乾各地援军抵京,支援城防,唯一的选择,便是动员神京城百姓,登上城头,协助防御!
“若时间充足,大乾文武,历经旬日宣传,神京城百姓,自会登上城头,协助防御。”
想到这里,照寰帝屈指轻轻的敲击御案:
“然而,蒙古诸部大军来的太快太急。”
“在无有前期宣传的情况之下,想要令神京城百姓登上城头协助防御。”
“便只能下重金了!”
“毕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说到这里,照寰帝面上表情微微一垮。
战端四起,国内天灾频发,贾琏同林如海运送上京的百万雪花银,早已花费干净。
贾琏查抄户部三大库的雪花银,亦是被填补到了部队、救灾之上,国库早已空虚。
昨日户部更是上书,户部钱袋子,已经不足发放官员俸禄了……
“银钱,银钱,说到底,还是没有银钱啊!”
照寰帝表示,之所以朝堂文武,要花费旬日光阴在神京城内宣传,便是因为国家没钱了,只能依靠宣传,来煽动国民爱国之心,以花费最小,乃至没有花费的情况之下,拉动神京城百姓,登上城头协助防守。
回忆着国库那仅剩下的百万两雪花银,照寰帝这个大乾皇帝,都禁不住摇头微微一叹,心中滋生出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感。
“踏踏踏!!”
就在照寰帝为了银钱而烦闷之刻,
照寰帝耳畔,猛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顺声望去,便见太上皇的大太监,大明宫內相戴权,带人急匆匆赶来。
戴权虽是太上皇大伴,仍旧是天子家奴,自然不敢对照寰帝趾高气扬。
通传入殿,面见照寰帝的瞬间,便顺滑下跪,满脸躬谦的额头触地道:
“奴婢戴权,拜见陛下。”
正所谓爱屋及乌,反之亦然。
照寰帝同太上皇有矛盾,加之此刻心头烦闷,
自然不待见这戴权,连唤其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的问道:
“父皇何事。”
想不清哪儿触了照寰帝霉头的戴权,保持跪地姿势,毕恭毕敬的开口回道:
“皇爷唤陛下前往大明宫,商论神京城防守事宜。”
退而不休的太上皇,手中也捏着权柄,
自然知晓了,蒙古大军大举进攻,且神京城戍卫出现问题的情况。
人越老,越是怕死的太上皇,得知神京城南门的蒙古鞑虏撤离后。
便心头浮动,但此刻坐金銮的乃是照寰帝,因而唤戴权前来相召。
闻听太上皇相召,照寰帝顿时眉头一紧。
平日过节过寿,大兴土木,大肆靡费,也就算了。
这个紧要关头,还来扰乱,父皇这是想要干什么!
等等,对了,父皇在金陵、两广等地每年,都有大批银钱入手,
每年大兴土木,也是以孝道之名,强压于我,令国库出钱营造。
而其自身则几乎没有花费,这些年下来,父皇手中应当存有大批银钱!
是了!
国库没有钱!
但是,父皇有钱啊!
现如今神京城危在旦夕,急需真金白银花费。
父皇他享受这么多年,也应当为国家处理了,这钱得父皇出!
念及如此,照寰帝眼瞳大亮,
扭过头来,口吻温和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戴权道:
“夜深地凉,起来吧。”
戴权受宠若惊,连忙叩首拜谢:
“奴婢拜谢陛下体量。”
待戴权起身,照寰帝便冲其招手开口:
“过来为朕更衣,这些时日神京城事务繁杂,朕也未曾有暇拜访父皇。”
“既然今儿个父皇相邀,朕自当前去拜会。”
说着,照寰帝站起身来,令戴权为自己更换衣衫。
戴权虽然是太上皇大伴,但这现如今端坐九龙宝座的还是照寰帝,
照寰帝命令,身为天子家奴的戴权自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