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毒得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几辆西贡警区的巡逻车快速驶来,停在路边,几名西贡警员下车,为首的警长看到现场情况,尤其是跪在地上哀嚎的丧邦和肥沙手中还冒着硝烟的配枪,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谁开的枪?”警长上前问道。
肥沙收起枪,再次亮明身份,他还有备用证件:“油尖区重案组,我们在调查华氏化工非法排污,遭遇对方暴力抗法,袭击警员,我依法使用武器制止。”
西贡警长看了看肥沙的证件,又看了看一脸阴沉的华心武,眉头紧锁。
他走到华心武身边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走回来:“这里是西贡,你们油尖区重案组过来查案,似乎没有跟我们区里打招呼,也没有联合执法的通知,现在闹成这样……我看,你们还是先撤吧,这里的情况,我们西贡警区会接手调查的。”
肥沙是老江湖,一听这话就明白了,西贡的水很深,华心武在这里根基不浅,连本地警察都给他面子,甚至可能沆瀣一气,硬顶下去,自己这边人少,又在对方地盘,肯定吃亏。
他强压怒火,冷冷扫了一眼西贡警长和华心武,对宋子杰和鉴证专家低声道:“带上东西,撤!”
一行人迅速上车,驶离了这片充满敌意的海滩,方明娴看着远去的警车,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回到油尖警署,肥沙憋着一肚子火,直接冲进邢渊的办公室。
“邢sir!那个华心武,叼他老母,简直无法无天。”肥沙把情况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遍。
邢渊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
刚听完肥沙的汇报,办公室门又被敲响。
“进。”
进来的是何文展,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有些无奈:“邢sir,旺角那边丢了个大麻烦过来,说是‘联合办案’,实际上就是甩锅给我们看证人。”
“哦?什么麻烦值得旺角O记这么‘客气’?”邢渊挑了挑眉。
何文展将文件放在桌上:“是‘忠信义’的坐馆王宝,江湖人称‘宝爷’,这家伙以前在油尖区混的,前两年被扫得站不住脚,带着残余人马跑到旺角去了。
“在旺角那边更是无法无天,前些天被抓住痛脚带回警局,就等着证人出庭作证,让他牢底坐穿了,旺角那边担心王宝干掉证人,就请我们保护关键证人。”
“保护证人……”邢渊沉吟了一下,“按程序办。如果觉得风险高,需要转移,用安全屋或者……安排辆‘泥头车’接送,确保万无一失。”
何文展领命出去,肥沙刚准备也告辞,重案组外面的大办公室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叼!安静点,当这里是你家啊?”这是某个警员的呵斥。
“死差佬,放开我,有本事单挑啊,偷袭算什么英雄。”一个气急败坏的年轻男声在叫嚣。
“挑?挑你老母!再动信不信我再给你两拳?!”马军吼道。
邢渊对肥沙道:“出去看看,吵什么?”
两人走出署长办公室,只见重案组大办公室中央,马军正和一个瘦高个、手臂奇长的小年轻扭在一起。
那小年轻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血糊了半张脸,几乎看不清原貌。
“放手!死差佬,我要告你们滥用私刑。”小年轻嘶吼着。
“告?告你老母!”马军火起,一记肘击打在他肋下,小年轻痛得“嗷”一声弯下腰,被另外两个警员死死按住双臂。
邢渊踱步过去,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和被按在地上还在哼哼的小混混,最后落在马军身上:“军仔,怎么回事?抓个毛贼这么大阵仗?”
马军见邢渊过来,连忙松开手,指着地上那小年轻:“邢sir,这小子叫华生,妈的,以前……唉!”他看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对邢渊道:“头儿,借一步说话?”
邢渊会意,下巴朝自己办公室一扬:“带他进来。”
马军像拎小鸡一样把还在骂骂咧咧的华生从地上提起来,推搡着跟在邢渊后面进了办公室。
“老实点!”华生靠着墙,捂着肋下,喘着粗气。
马军这才转向邢渊,脸上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