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大宝立在银杏下,声音清越,惊起檐角麻雀。
二宝在旁边的小木桌上拼装一架“水转百戏”机关,齿轮咔嚓,竟把论语句子刻成凹凸字母,让水力带动木鸟嘴尖,逐个啄出字来。
“兄长,我刻了三百句,你今日背完,我明日再换。”
三宝抱着墨牙,奶声奶气跟读,读到“止于至善”,忽然歪头:“至善是娘亲吗?”
大宝笑弯了眼:“对,是娘亲。”
沈青萝倚窗而立,手里刀工不停,把灵泉萝卜切成薄薄的片,每一片都状若祥云。
她要把它们晒干,制成“状元萝卜干”,让儿子带进考场——
寓意:节节高升,清白留香。
四、老族长的考题
午后,沈氏族学。
老族长沈德茂特意把大宝唤到跟前,取出一份泛黄试卷:
“这是当年我赴秋闱的墨卷,你且试破题。”
题目:《论语》云“君子不器”,何以明之?
大宝恭敬接过,提笔蘸墨,只沉吟片刻,便挥毫写道:
“君子不器,非无用也,乃不拘于一器之用;譬若空间,藏天地而无形,育万物而不言……”
以空间喻君子,把“无形”“不器”写到极致。
老族长看得白须乱颤,半晌,忽地仰天长笑:
“好!有此儿,我沈家可再兴三十年!”
他转身,从箱底摸出一块紫玉镇纸,郑重放在大宝掌心:
“这是我当年殿试,先帝亲赐的‘紫殿霞光’,今日给你,愿你他日金殿对策,也如霞光万丈!”
大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云珩定不负所望!”
五、拦路的嘲讽
傍晚,归家小路。
一辆青篷马车横在村口,车帘半掀,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
沈家远房堂婶柳氏,亦是柳姨娘远房表姐。
“哟,这不是咱们沈家‘神童’吗?考状元?啧啧,寒门出贵子,可也得有命享!”
她有意无意抖出手里烫金帖:
“看见没?州府书院山长,已收了我家耀祖做关门弟子!耀祖可是正经嫡子,哪像有些人——”
目光扫过大宝,意味深长:“父不详的野种,也配做状元?”
话音未落,二宝袖中机关鸟“嗖”地飞出,鸟嘴“咔哒”开合,竟喷出一股淡淡蓝烟。
蓝烟落在马车帷帘上,瞬间蚀出一个个小洞,像被虫蛀。
柳氏吓得尖叫跌坐,鸟嘴已逼到她眉心,二宝声音奶冷:
“再辱我兄长,下次喷的,就是蚀骨水。”
墨牙同步咆哮,獠牙森白。
沈青萝缓步上前,指尖轻弹,蓝烟散尽,她笑得温柔:
“堂婶,我儿子配不配,不由你说了算,由金殿御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