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长叹一声,道:“年底盘点,库房里竟短了三千两现银!刘吉祥身为掌柜,责无旁贷,这几日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底下人为了追回亏空,立功心切,这才猪油蒙了心,冲撞了沈典吏!”
我心中瞬间雪亮:钱枫的事,果然还是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对方虽未必确知是我们下手,但显然怀疑起了镇武司。
赵举微微躬身,声音沉痛:“江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管教无方之过。为表歉意,赵某愿代表通源钱庄,奉上一万两白银,望大人和沈典吏海涵,将此不幸之事,止于这除夕佳节前。”
一万两!好大的手笔!
这已远非赔罪,近乎于是砸钱封口,更要借此衡量我镇武司的斤两。
我脸上的寒霜并未因这巨额银两消散,反而更加冰冷:
“赵先生,你搞错了一件事。”
“你今日得罪的,并非我江小白个人。你手下之人捆绑羞辱的,是我镇武司堂堂正正的七品典吏,是在执行公务的朝廷命官!”
“他们打的,是沈默的脸,更是我整个镇武司的脸面!”
我略一停顿,目光转向沈默,语气郑重,将决定权全然交付:
“这一万两,接与不接……”
“沈默,你是苦主,更是镇武司的脊梁。你自己来定!”
霎时间,院内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沈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