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让工坊做的那批信标,现在在哪?”
“地下库房。”他说,“已经拆解成零件入库,今天下午开始组装。二十支,一支不多,一支不少。”
“信号怎么定?”
“三色对应三级警报。”他竖起三根手指,“白天冒白烟,示警;夜里闪蓝光,求援;要是连放三支,那就是边将异动,立刻驰援。”
“听着跟放烟花似的。”
“本来就是。”他咧嘴一笑,“别人以为我们在搞文艺汇演,其实我们已经在人家家门口埋好了雷。”
阿箬忍不住笑:“您这套操作,比街头卖艺的还花哨。”
“花哨才有戏。”他站起身,走到墙角拉开暗格,取出一支尚未封装的信标,短管漆黑,尾部刻着“壬字号·三响”。
他轻轻摩挲引信,确认无误后,吹了口气:“这玩意儿不响则已,一响就得让人头皮发麻。”
午后,工坊传来消息:第一批十支信标已完成组装,正在做引信稳定性测试。
萧景珩亲自去了一趟地下库房,两名亲卫营高手已在门口守着,一个负责轮值,一个专司传递。
他拿起一支信标,点燃试射。
轰——啪啪!
三声炸响直冲屋顶,震得梁上灰尘簌簌往下掉。白烟笔直升空,在密闭空间里久久不散。
“合格。”他点头,“明天把剩下的十支拼完,统一编号,按顺序存放。”
阿箬在一旁记录:“一号到十号归第一梯队,十一到二十归第二梯队,随时准备北送。”
“没错。”他说,“等陈、李二人传来消息,我们就启动‘点星计划’——一支信标一个星位,照亮北境夜路。”
傍晚时分,城北传来回报:商队顺利通过第一道关卡,未遇盘查。
萧景珩坐在书房案前,手中握着一封未拆的加密简报——是今日清晨由快马递来的,据说是陈账房借着换草料的机会,偷偷塞进车轴夹层的。
他没急着打开。
有时候,最急的人最容易犯错。
阿箬站在一旁,轻声问:“要不要先看看内容?”
“不急。”他摇头,“我们现在是在下一盘棋,每一步都得踩准节奏。他传情报,我们收情报,看似简单,实则步步惊心。”
“可万一里面说边将已经动手了呢?”
“那就说明我们晚了。”他淡淡道,“但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他们还在试探,我们也还在布网。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
窗外天色渐暗,雨终于停了。
风从北面吹来,带着一股干燥的土腥味。
萧景珩缓缓打开那封密笺,只看了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一动。
纸上写着四个小字:
**左耳无痣**。
他盯着那行字,良久不动。
然后提笔,在旁边批了一句:
**继续查,未必是假,或是换了人**。
阿箬凑过来扫了一眼,低声问:“意思是……他们已经开始换血了?”
“不一定。”他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