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下意识摸了摸袖里的辣椒面。
萧景珩却笑了。
“有意思。”他踱到窗边,望着外头漆黑的夜,“看来咱们这饵撒得太香,鱼没咬钩,先自相残杀起来了。”
他回头,对老周道:“盯紧那个皮帽男,别惊动他。我要知道他见了谁,说了什么,最好——能听见他心跳声。”
老周领命,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书房只剩两人。
阿箬挠挠头:“你说,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直接提前动手?”
萧景珩摇头:“不会。现在最怕动手的,就是他们自己。”
他拿起朱笔,在沙盘旁的名单上画了个圈,圈住两个名字。
“一个想跑,一个想告密,第三个在犹豫要不要灭口……这种时候,谁先动,谁先死。”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所以他们会等。”
“等一个更烂的局面。”
“等一个不得不动手的时机。”
“然后——”他指尖轻敲桌面,节奏分明,“咱们再给他们,补一刀。”
阿箬听得脊背发麻,却又忍不住笑:“你这脑子,不去开赌场真是屈才了。”
萧景珩收起折扇,往椅背上一靠:“我不是开赌场的。”
“我是等着收账的。”
窗外风起,吹得烛火晃了晃。
他抬起手,接住一片从窗缝飘进来的枯叶。
叶子边缘焦黄,像是被火烧过。
他盯着看了两秒,忽然开口:
“老周说那人身上有血,可没说是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