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cern?谁教你的词?”
“街头洋文招牌看多了。”阿箬耸肩,“反正意思到了。”
萧景珩摇头:“明天那个‘太医’来了,你就在我床前哭诉,说我梦里一直念叨‘不该插手北营的事’,后悔惹上燕王。”
阿箬眼睛一亮:“然后呢?”
“然后……”他抬头看向窗外,“等他自己跳出来。”
第二天晌午,一辆挂着太医院旗号的马车停在世子府门前。
车帘掀开,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手持药箱,神情凝重。
府中下人连忙迎上。
老大夫捋着胡子,沉声道:“奉旨问疾,不知世子如今状况如何?”
阿箬正好端着药碗从屋里出来,一听这话,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大夫啊……您可得救救我家主子!”她扑通跪下,声音颤抖,“昨夜他突然惊醒,满嘴胡话,说什么‘北营三日动’‘内应在御前’,然后又咳出血来……现在人事不省,连药都喂不进去了……”
老大夫眉头一跳,不动声色记下这话。
他跟着进屋,走到床前搭脉。
萧景珩躺在床上,面色灰败,呼吸若有若无。老大夫指尖刚触到他手腕,就感觉脉象平稳有力——根本不像病人!
他心头一震,却不动声色,收回手,叹道:“世子中毒已入肺腑,需静养半月,切忌思虑过重。”
说完转身就走。
出了门,他迅速钻进马车。
车帘刚放下,他就低声对随从道:“回府,速报王爷——萧景珩在装死。”
马车启动,轮子碾过青石板。
车内,老大夫从袖中掏出一块黑色腰牌,上面刻着一只展翅乌鸦。
他摩挲着腰牌,喃喃道:“世子啊世子,你装病骗别人可以,但别忘了……
燕王最擅长的,从来不是明刀明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