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囚车,“只要你打开城门,本可汗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囚车里的青年抬起头,脸上满是血污,却依稀能看出与李玄甲相似的眉眼。李玄甲如遭雷击,他弟弟三年前被征入禁军,说是驻守长安,怎么会落到大月氏手里?
“将军,别信他!”城墙上的士兵嘶吼,“这是诈降!”
李玄甲握紧断刀,指节泛白。他清楚,一旦开门,雁门关就完了;可若是不开,血亲就要死在眼前。正犹豫间,赫连勃勃突然一箭射穿囚车木栏,擦着青年的耳朵钉在车壁上。
“最后问你一次,开不开门?”赫连勃勃的弓弦再次拉满。
青年突然朝着城楼大喊:“哥!别管我!守住雁门关!我李家世代忠良,不能出叛徒!”
话音未落,赫连勃勃的箭已射出,正中青年心口。李玄甲目眦欲裂,仰天嘶吼着挥刀砍向身边的旗杆——三丈高的“天策军”大旗轰然倒塌,砸在敌军阵中激起一片混乱。
“全军听令!”李玄甲的声音嘶哑如破锣,“随我冲!”
他率先跃下城楼,身后的天策军士兵如同潮水般跟上,刀光剑影在血色残阳中交织成绝望的战舞。
长安坤宁宫密室,苏牧正对着玉印出神,突然听见通道传来脚步声。陆炳的声音带着惊慌:“陛下,宫里出事了!坤宁宫被围了!”
苏牧冲出密室,只见坤宁宫的墙头站满了弓箭手,为首的是名老太监,手里举着块令牌——竟是先帝亲赐的“监国”金牌。
“苏牧,你擅自闯入先帝禁地,可知罪?”老太监的声音尖利如枭。
“曹伴伴,你拿着先帝金牌围宫,又算什么?”苏牧冷笑。他认得这老太监,是当年伺候先帝的总管太监曹瑾,三年前“病逝”,没想到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