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朱鸿梅。
这么晚了,她打电话来做什么?
我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迅速接通了电话。
“盛先生!您……您到家了吗?”电话那头,朱鸿梅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急促。
“没有,我还在市里,怎么了?”我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恐惧。
“没回去?太好了!您能……您能过来一趟吗?我这里好像出事了!”
“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了?”我沉声问道。
“我刚才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突然就醒了……醒过来,我就看到……看到窗户外面,站着一个黑影!”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
“他蓬头垢面的,头发好长,就那么站在窗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黑影,蓬头垢面?
这几个词,瞬间和那个黑衣男人的形象重合。
看来,我没走,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公交站的事情,因我而起,就必须由我来了结。
“你别怕,待在房间里锁好门,我马上就到!你现在在公司的办公楼?”
“是,是的!”
我挂断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公交总站。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总站门口。
午夜十二点半,整个公交总站静得可怕。
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四周一片漆黑,连值班室看门的大爷都已陷入沉睡。
我没有惊动他,径直走向那栋三层的旧式办公楼。
朱鸿梅不可能住在满是男司机的员工宿舍,唯一的可能就是这里。
一楼是会议厅,二楼是陈小伟生前金碧辉煌的办公室,三楼……
我抬头望去,一股浓郁的阴气,正从三楼的窗户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
就是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