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萧烬羽收回手,语气骤然冰寒,无形的威压弥漫整个大殿,“非常人行非常事,自有非常之脉。本座真元奔腾,岂是凡俗医理可以揣度?你,着相了。”先声夺人,直接定性为“仙凡之隔”!
太医令魂飞魄散,噗通跪地,连连叩首:“臣愚钝!国师脉象…非凡尘所有…臣…臣无法…”已经语无伦次。
赵高心里骂了句废物,只能干笑着圆场:“陛下,看来寻常法子,确实难测国师玄妙之万一。”
嬴政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骤然朗声大笑:“好!好一个非凡尘!是朕唐突了!赏!”他笑得开怀,眼底深处却是一片沉静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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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继续,丝竹依旧,暗流更加汹涌。
萧烬羽转向赵高,语气温和却字字刺骨:“赵大人如此关切本座,倒让本座想起一事。昨日静坐,神游物外,见大人府邸上空灰败死气缠绕,凝滞不散,尤以主屋为甚。大人近日可觉得精神困顿,夜寐多惊?”
赵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如铁。他确实被噩梦缠身许久!“劳…劳国师挂心,并无大碍。”他强自镇定。
“哦?”萧烬羽指尖沾了酒水,在案几上随手划出一道扭曲诡异的符文。那符文竟散发出阴冷刺骨的气息,让附近几人同时打了个寒颤!“气运相连心绪。大人劳心劳力,更需静养。过犹不及,恐耗损心神,折损福寿。”字字如冰针,精准扎入赵高最痛处!用他最擅长的鬼神之说,反手捅了他一刀!
高坐上的嬴政目光微动,淡然开口:“赵高,国师金玉良言,当谨记。府中若有事,便歇息几日,朝中之事,暂且放下。”
赵高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这是皇帝的顺势敲打!他咬碎牙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臣…谢陛下关怀!谢国师…指点!”
这一局,他败象已露,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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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终人散。
萧烬羽离去时,脸色似乎又苍白了一分。
马车行驶在咸阳街道。车厢内,他闭上双眼。“能量消耗18%,毒素已模拟中和完毕。赵高精神波动剧烈,怀疑与恐惧的种子已种下。”数据冰冷地闪过,映照着他毫无波澜的脸。
嬴政回到书房,屏退所有人,独自站在窗前,沉默得像一尊深黑的雕像。窗外夜色浓稠,吞噬了一切光亮和声响。
赵高府邸。黑暗中,他脸上再无半分人前的恭顺,只剩下毒蛇般的冰冷与疯狂。“天谴……”他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眼中是极致怨毒的寒光。
咸阳的夜,浓重如墨,正在无声地酝酿着一场滔天的风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