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轰然关闭,将最后一丝喧闹彻底掐灭。
大殿死寂。
萧烬羽的目光落在那个华贵的锦盒上,根本不用动手。“书瑶,扫描。”
“检测到高浓度神经毒素,混合未知能量残留。效果:引发核心能量紊乱,并产生强烈依赖性。若强行中和,需消耗15%能量,并将产生剧烈波动——恰好符合‘重伤未愈’的对外特征。”
呵。
萧烬羽眼底掠过一丝冰蓝冷光。赵高这老狐狸,不仅想毒他,更想逼他露出马脚。
他偏不。
非但不中和,反而精准地引了一丝毒素,汇入自身的能量循环之中。霎时间,他经脉滞涩、气息虚浮,脸上也透出一层病态的青白。
“来人。”他开口,声音微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名宦官立刻躬身小跑进来,头几乎垂到地上。
萧烬羽指尖随意一点那锦盒:“原样送回赵府。告诉赵大人,他的‘好意’,本座心领了。可惜这东西药性太烈,与本座功法相克,无福消受。”
宦官手猛地一抖,差点没捧住这索命的盒子。这哪是退礼?这分明是抡圆了胳膊,狠狠抽了赵高一个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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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像毒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游进了咸阳宫。
嬴政正在批阅奏折的笔尖一顿,一滴浓墨污了竹简。“退了?还说了‘相克’?”他语气听不出喜怒。“是,陛下。而且…国师的气息,似乎也因此有些不稳。”嬴政挥退了内监,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案。良久,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难以捉摸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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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府上。
听着心腹战战兢兢的回报,他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反而无声地笑了起来,眼神阴冷得像是毒蛇的信子。“功法相克…骂得好!”他摩挲着玉扳指,“既然他先撕破脸,那就别怪我的刀快。”他压低声音,阴恻恻地吩咐:“去,让底下人把‘风’放出去——就说国师重伤难愈,连陛下赏赐的灵药都承受不住了,心怀怨望。再让太史令的人‘看看’星象,该怎么说,他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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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个咸阳暗流涌动。
流言变了味道,不再是粗鄙的“妖异”,而是裹着蜜糖的毒刀:“听说了吗?国师连陛下的恩泽都接不住了,怕是真不行了…”“客星犯紫微!太史令都说了,这是主外人侵扰帝星,大不祥啊!”
所有的流言,都被精准地送到了嬴政的案头。
这位帝王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轻描淡写地下了一道旨:“国师身体欠安,朕心甚忧。特赐宴兰池宫,令太医令随侍诊视,一应饮食由少府精心备办,以示隆恩。”
阳谋!恩宠是幌子,诊视是探查,而让赵高负责备宴,更是将两人彻底推到台前,逼他们亮出所有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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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池宫夜宴,灯火通明,杀机四伏。
萧烬羽准时到来,脸色依旧苍白,但每一步都稳得像山。嬴政高坐上位,赵高谦卑地侍立一旁,笑容无懈可击。下方重臣和太医令正襟危坐,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
酒过三巡,弦乐声中,杀机渐起。
赵高一个眼神递下去。一名侍御史立刻起身,举杯敬酒:“国师神通盖世,平定妖乱,还都城安宁。不知…可否展示一二仙法,让我等凡夫开开眼界,也安一安民心?”捧杀之间,刀已出鞘!
嬴政端起酒杯,目光淡淡扫过来,默许了。
萧烬羽放下酒杯,轻笑:“雕虫小技,也值得一看?”他目光转向殿外一株古树,并指如剑,随意凌空一点!没有光华,没有声响,只见一根枝条轻轻一颤,一枚青翠的叶子悠然旋转飘落,自然得如同秋日到来。但在场所有眼力锐利的人,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凝练到极致的“意”,隔空斩断了叶柄!“万物有灵,取其一片,不伤根本,足矣。”举重若轻,玄妙自然。
众人瞬间屏息。嬴政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激赏。
赵高心里恨得滴血,脸上却堆满叹服:“国师真乃神人也!”话锋猛地一转,毒牙再露,“然臣听闻,真仙亦需服食丹药。国师似乎不饮不食?莫非已至辟谷之境?”
太医令立刻适时起身,拱手道:“陛下,国师圣体关乎国运,臣恳请为国师请脉,以安圣心!”旨意难拒,这是绝杀!
所有目光像钉子一样,骤然钉在萧烬羽的手腕上。伸出去,非人的脉象可能暴露;不伸,就是心虚!
空气瞬间绷紧到了极限!
萧烬羽看着冷汗直流的太医令,忽然一笑:“太医令有心了。”他缓缓地,伸出了手腕。
嬴政身体几不可察地前倾。赵高眼底的得色一闪而逝。
太医令的手指颤抖着搭上脉搏。触碰的刹那,他脸色剧变!指尖传来的搏动……磅礴如同瀚海怒涛,沉雄好似大地脉动,根本非人力所能及!更有一股恐怖的“触感”逆冲而上,震得他魂魄欲散!“呃啊!”他惨叫一声,猛地缩回手,踉跄后退,面无人色,“这…这脉象…非…非……”
“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