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而断!断口与那些“劣质”铁锭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巴清失声惊呼。
“此乃‘卤碱阴蚀’之术!”萧烬羽解释,“卤碱吸潮后性烈如蚀,能悄无声息坏铁之筋骨,外看似坚,实则内脆!只需将铁锭靠近卤碱,或用浸了卤碱水的布帛包裹片刻,便能造出此假象!”
他话锋一转,直指李肆:“您库房的卤碱袋恰好围在待查铁锭区,抽查的箱笼又全是靠近卤碱的那几排——这‘随机’,未免太巧了!李大人,查验前是谁看管铁锭?是谁动了卤碱袋?”
真相大白!
库房内先是死寂,随即哗然!巴府众人激动得浑身发抖!
李肆脸色惨白如纸,汗出如浆:“你…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巴氏…”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验便知!”巴清气势如虹,声音冰冷彻骨,“立刻彻查所有封存铁锭!检查存放位置和库房记录!看看是谁在污蔑军工、延误国防、欺君罔上!此事我必亲自面奏陛下,彻查到底!”
她的话字字如刀,李肆“扑通”一声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巴清当场控制现场,命令心腹配合少府其他派系官员接管调查。
返回的马车内,气氛凝重却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
巴清看着萧烬羽,目光复杂——惊叹、感激中藏着一丝敬畏。今日若无他,巴氏百年基业已毁。
“萧先生,”巴清深吸一口气,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今日之恩,巴清没齿难忘。你救了巴氏全族,有何要求,我必不推辞。”
萧烬羽正欲开口,马车外传来急促马蹄声。
巴府死士疾驰来报:“夫人!宫中密报!侯生因丹方有误致数名试药宦官重病,陛下震怒,令其府中禁足待参,丹房事务暂由赵高麾下宦者令接管!”
巴清和萧烬羽眼中同时精光一闪!
侯生倒台,丹房权力真空,还落在了侯生敌对派系手中!而萧烬羽既有“观摩”资格,又刚立军工,正是打入丹房的最佳时机!
巴清瞬间权衡:这不仅是报恩,更是掌控丹房资源的战略机会!
她果断下令:“不回府了!直接去皇城!萧先生,随我入宫面圣!你挽军工于既倒,当受封赏!我要向陛下举荐,由你暂代丹房顾问之职,厘清丹术,以正视听!”
马车骤然转向,朝皇城疾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