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斯图尔特疲惫的脸没有任何波动,地下餐馆的热闹好像一点和他无关,但还是说了下去:
“贝略家的两兄弟是因为一个误会而进入我所在的部队的,他们一开始就很有名,因为他们的脸孔非常英俊,尤其是克雷顿的兄弟乌伦,简直有着一副天使的面孔,理想也有匹配面容的伟大,他说要来军队博取功劳,说不定以后能名列纹章院,但我们都觉得他去皇家戏剧学院要比来军队有前途的多。”
“克雷顿和他的兄弟不一样,他不指望通过军功获得名望和官位,他只要钱,哪怕是下等兵的薪酬也使他满足。很多人都笑话他,认为他目光短浅,他也并不生气,在他看来,军队不过是一个临时的跳板。他只要拿到足够的钱,然后找到他所向往的那一位雕塑大师拜师,学会将美好永远留下的技术。”
“当时部队里的兄弟将他们称作贝略家的鸦喙战锤,乌伦是尖头(在多恩语中,尖锐也有智慧的意思),他入伍的时间较早,之前在别的部队待过,因此很有经验。克雷顿是钝头,虽然还是个新人,但真诚有力,脾气宽和,无论是什么战斗技巧都一学就会。虽然他们是因为失误而被安排在弗魔人的队伍里,但每个弗魔人都愿意和他们做朋友。只有当时因为自恃贵族身份保留了倨傲态度的我例外。”
“在我看来,他们的这种天赋来自于他们的本性。这种独特的本性就像浓厚的墨水,会在进入清水后扩散开,将向他们靠近的人一起同化。”
“而这些被传染的家伙聚在一起时,其他人简直搭不上话,即使是彼此陌生的人也可以通过这两兄弟做媒介信任彼此,所有人就像处在一个大家庭里一样安心。”
“也许这种特质正是出色的领袖应该具备的,他们天生具备这样的才能。”
“但很快,军队就将他们全部都毁掉了。”
朱利尔斯的姿势没有变,但瞳孔有所放大:“发生了什么?”
“很多人将军队当做一座锻炉,将废铁扔进去,出来的是可造之材。这并不是完全错误的看法,许多人在军队学会了识字和算术,离开军队后也找到了不错的工作,得到入伍前不可能得到的美好人生。但这只是有所不足的人才能得到的待遇。”
“如果有人表现得完美、出众,那军队就会变成他的地狱。”
斯图尔特不知何时停止了进食,他拿着有缺口的三明治,神情陷入深深的回忆,语气则带着厌恶。
“为了应对越发激烈的战事,我们的部队也将要前往菲斯布里卡做替换,上面开始认真,调换了更精英、严苛的训练长官过来,务必要提高我们的作战水平,摆脱前一任长官的惫懒气息。”
“我们这支主要由草原弗魔人组成的部队是骑兵的预备队,而长官训练我们这些骑手的做法和训练马匹没什么区别。你知道一个骑手要如何挑选和训练自己的马匹吗?”
朱利尔斯的表情僵了僵,但斯图尔特本来也不是要他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己揭晓了谜底。
“我们要从马厩里挑选那些会反抗的年轻马匹,在屈挠课程中用一系列压迫的技巧迫使它们服从,并在这个过程中教导它们在骑行中配合骑手的技巧。而如果是一匹不会反抗但技巧娴熟的马匹,我们则要先诱使它反抗,然后再强迫它服从。”
“因为这样的一匹马可能是因为过于聪明,为了躲避惩罚而主动服从,而这样的聪明对于御者并无好处,它的聪明可以让它暂时臣服,也可以让它在关键时刻做出和骑手不同的选择。”
“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忠诚,这才是军队需要的东西。”
讲述这个故事的退伍军官露出一个有讥讽意味的笑。
“可笑的是,高级军官们对低智力的畜生还更加宽容,而对于作为同类的人,他们却一点耐心都没有。”
“如果要他们信任你,最好先出几次丑,让他们罚你几次,这样他们才会感到安心。而如果从始至终表现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