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谁?”谢凌声音骤冷。
“慕容深。”她抬头看他,眼中含泪,“我知道他已经死了,我也知道这只是巧合……可这字迹,太像了,像到让我以为他还活着。”
谢凌沉默良久,终是将她揽入怀中:“或许,是他留给你最后的祝福。”
阮凝玉靠在他胸前,泪水无声滑落。
她终于明白,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一段路,而另一些人,才会陪你走到终点。
当晚,归晚楼点起第一盏灯笼。
暖黄的光晕映照在新漆的门楣上,照见“归晚楼”三个遒劲大字,也照亮了门前石阶上的两个人影。
谢凌牵着她的手,站在灯火之下。
“明天就要开业了。”她说。
“嗯。”
“你会来吃第一碗面吗?”
“不止一碗。”他微笑,“我要天天来,吃到你嫌我烦为止。”
阮凝玉轻笑:“那你得排队。”
“排多久都愿意。”他凝视她,“就像等你的心,我已经排了太久。”
夜风轻拂,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远处山峦静默,星河璀璨。
而在京城深处,紫袍男子再次展开一封密信,瞳孔骤缩。
“归晚楼匾额出自何处?”他厉声问跪地探子。
“属下……查不到。那木匠今晨被人发现昏睡在家,醒来后全然不记得昨夜之事,只说有个蒙面人付了重金,让他务必准时送达。”
紫袍男子冷笑:“果然是他。”
他缓缓起身,走向密室,推开暗格,取出一幅泛黄画卷。
画中女子素衣立于梅树之下,回眸一笑,风华绝代。
下方题字:“南枝早发,春意先知。”
落款??慕容深。
“你以为死后就能护住她?”他指尖划过画上女子面容,声音阴冷,“只要我还活着一日,阮凝玉就永远逃不开这场局。”
与此同时,归晚楼后院,阮凝玉正在整理橱柜,忽觉一阵寒意袭来。
她回头,只见窗棂微动,似有人影一闪而过。
她疾步上前推开窗,却只看见空荡庭院,月光如霜。
“谁?”她低声问。
无人应答。
但她清楚地听见,风中仿佛有一声极轻的叹息。
第二天清晨,归晚楼正式开张。
第一锅汤熬了整整一夜,香气弥漫整条街巷。百姓争相前来,只为尝一口传说中的“归乡面”。
阮凝玉亲自掌勺,谢凌则坐在角落桌旁,捧着一本书,实则目光从未离开她半刻。
忽然,门口帘栊一掀,一名布衣老者拄杖而入,须发皆白,眼神却清明如泉。
他环顾四周,最终落在那块匾额上,久久不动。
“老人家,请坐。”阮凝玉迎上前,“想吃什么?”
老人缓缓抬头,看向她,嘴角浮现一丝极淡的笑:“姑娘可知,这块匾是谁送的?”
阮凝玉心头一跳:“您知道?”
老人点头:“是我主人托我送的。”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