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凌来之前,还以为她至少会觉得对不起他,给他留一封书信向他道歉,那么他或许还会觉得她还没有那么的无可救药,会选择原谅她,觉得她或许是被逼的。
但凡她还有一点挂念着他,对他有一丝愧疚,他便会鬼迷心窍给她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替她圆。
可现在,现实却撕碎了他的希望。
她真的走得干干净净,干干脆脆,没有回头过。
谢凌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明明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先前还傻傻地陷了进去。
谢凌转过身,将那看守这里的老奴给叫到了庭院。
“除了你,这里还有别的仆人吗?”
老奴惧怕着他身上的官威,唯唯诺诺地道:“回大人……除了老奴,还有一个婆子,每日只管洒扫除尘。”
苍山又让他将那个婆子给即刻带过来。
不过一壶茶的功夫,两个仆人便皆战战兢兢地跪在了谢凌面前,浑身瑟瑟发抖。他们匍匐于地,心中惶惑不堪,不知自家主人阮凝玉究竟惹下了何等滔天大祸,竟招来这般显赫的官老爷亲临问罪。
谢凌端坐椅中,静默良久,方沉声开口:“你二人是何时受雇于此的?她走之前还交代过什么?”
那婆子结巴地道:“年前我们便被主人买下了。”
她伏在地上,吓得不敢抬头,“主人家走后,留,留我二人看守这宅子。平日也无甚事,甚是清闲。临走前,主人还,还赏了我二人一个大红包……”
因此他们二人看家还算出力。
谢凌端起茶杯,却没喝,只轻轻晃了晃杯中的茶叶。
只有离得近的苍山才看得见,男人指节青白,此时那青瓷茶盏上面已经出现了裂缝。
谢凌却垂目,看着茶盏里漂浮着的茶叶。
原来那时她便已做好了离开的万全准备,却没对他说过半句,只默默安排好了这些事。
她早就筹谋着要离开了,离开谢家,包括离开他。
谢凌不再询问。
苍山心觉不妙,谢凌不说话的时候,便说明他此刻心情坏到了极致。
苍山眸光一凝,继续盘问:“你们主人家可还留下什么话?或是有何人来找过她?”
“没、没有……主人只吩咐好生看家,旁的什么也没说。这些日子,也无人来过。”
“她离去之时,身边带了何人?行李多少?”
“有两个丫鬟跟着主人,行李也极简,只两个箱笼。”
那婆子回想了一下,“当时还有个男子过来寻主人,帮主人搬了箱笼之后,便一起走了。”
苍山心情更压抑了,看来那个所谓的男子便是阮凝玉的情夫了。
不仅什么都没问出来,更是发现了表姑娘对大公子凉薄至此。
苍山方还要问,便见身旁的男人已默默起身,又进了身后那间闺房。
苍山叹了一口气,还又给他们每人一个银锭子,“若你主人家归来,务必即刻来谢府报信。你家主人是我家大人的表妹,若心存疑虑,大可向街坊四邻打听。你家主人原与我家大人定了亲事,是我家主人的未婚妻,谁知日前闹了些意气,表姑娘一时委屈,竟负气出走……若你二人能及时递来消息,助他们破镜重圆,谢府必有重金酬谢,绝不亏待。”
两名老奴闻言皆是一惊,下意识地偷眼望向那道伫立庭中的清绝背影,目光带了小心翼翼,又忍不住地打量。
谢凌回到那间空无一人的闺房,气得想砸碎掉所有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