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那样喜欢用‘rhythmic feel’这个词汇,他所使用的字眼叫做‘人体的节奏’。”
“乔治·伯里曼的人像绘画理论告诉我——无论人的形体如何变化,奔跑、站立、躺卧,都有一种节奏感贯穿画面的始终。这种节奏感让一个人成为了一个人,而非木头,山崖,或者未完成的大理石的塑像。它牢牢统帅着那些肌肉骨骼和筋膜,将它们一以贯之,一气贯之。”
“听上去有点晦涩。”老板娘微微的皱眉。
“恰恰相反,这可能最不晦涩的东西了,我们每个人身为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这种节奏感始终存在在我们的身体里。模特是我们自己,画家是我们自己,观众和评论家同样也是我们自己。”
顾为经语气低沉。
“伯里曼在他的书籍里讨论过这种节奏感不光在人的肌肉运动和形体变换中存在,在动物的肌肉运动和形体变换中也普遍存在。当你画的足够多,观察的足够仔细之后,你会发现这种节奏感可以引申到所有的绘画作品之上。即使在木头、山崖,或者未完成的大理石塑像之上,它同样存在。”
“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水彩老师夸奖我的作品里有韵律感的原因。绘画里的诸多理论彼此相通。”
“我的画室里,就摆放着一只丑巴巴的半只青铜胸像。”顾为经说道:“在临摹它的时候,我同样也能在画笔里感受到韵律感。你要理解,我说的不是非要在一幅湖光山色的风景画上,依旧找出哪里是头,哪里是身子,哪里是胳膊,哪里是脚趾甲。所谓的韵律或者人的节奏,本质之上应该是一种画面形体的连结与平衡。”
“除非你想要的就是那种不稳定的感觉——画家当然可以在画面上只画一个头,只画一只手臂,但除非创作者想营造的就是一种可怖的冲击感,否则这种形体的韵律感应该迫使观众意识到,这颗头,这条手臂做为某一个整体的延伸,而非孤零零单独存在在画面上。同样,除非是某些特殊情况,任何形体比如一颗石头,一条树枝,也都不应该孤零零的凭空存在于画面之上。否则……”
“否则……就像是凶杀案分尸案的现场。”
老板娘盯着墙上的那些画框,若有所思的接口。
陡然之间。
经过身边这个年轻男人的解释,她看上去也明白了对方开始时所说的“笔触的粗糙”源于哪里。
“那么如何把这样的节奏感表达出来呢。”
老板娘继续转头看向顾为经,希望能够得到点拨。
“恐怕……除了坚持不懈的长久练习和对于生活持之以恒的观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啦。”
“就这?”
“就这。”
顾为经笑笑。
老板娘也跟着轻轻笑了笑。
“倒也是如果坚持不懈的长久练习和对生活持之以恒的观察就能获得相应的回报,这恐怕是生活里少有的公平的事情了。”
她说道。
“还有咖啡么?”顾为经喝完了杯子里的拿铁。
“当然有,卖咖啡可是店面里的主要收入来源,你想喝多少都有。”四十多岁的女人梳栊着头发。
“再来一杯,Danke!(谢谢!)”顾为经说道。
“不用谢,你想喝多少都有,不过免费的只有刚刚的那杯。”老板娘眯着眼睛说道。
顾为经回过头震惊的看向身侧的大姐。
穿绿色女士西装的阿姨看着墙上的画,以德国人在欧洲各国里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