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在这个过程之中学习到的不光是如何把人画的像,如何让形体变得写实,让笔触变得严谨而已。我有一个比较暴论式的粗暴说法,大概率离艺术的真正真谛挺远,但听上去还是蛮有意思的。”
“怎么说?”老板娘好奇的问道。
“既然绝大部分作品都是由人所画,那么绝大部分作品,也全部都是在画人。”
“画人?”
老板娘打趣似的开玩笑的指着墙上的一幅风景画说:“那请你给我看看,这幅画哪里有一点像是人了。”
“我指的是韵律感。”
顾为经回答。
“我自己的水彩老师总是很强调韵律感,他总是会把‘rhythmic feel’这个单词就放在嘴边,而通常他也会夸奖我韵律感方面做的不错。”
“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老板娘称赞道。
她以前从来不爱读那些专业的艺术评论文章,她对绘画有兴趣,只爱看展,读起书来始终觉得晦涩。
早年间,她曾买了两本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油画》来看。
翻了两页。
老板娘便觉得实在是受不了,能看得出,写得确实挺好的,但她被那些诘屈聱牙的句子折磨的头昏脑胀,看这些文章都不像是在看在评价一幅画,更像是那些编辑和撰稿人们,用一种独属于他们之间复杂暗语和密码本,在谈论着能够使人长生久视的魔法药剂的配方。
太玄了。
也太难懂了。
《油画》杂志的艺术性,就和《纽约客》的幽默性一样,都是特别特别有名气,让无数人读的如饮醇酒,她却从来都搞不太明白的东西。
在董事会上把杂志的受众定位设立为“纽约客Plus”的布朗爵士,肯定会对这个形容表示满意。
很少读艺术评论的老板娘今天听了身旁年轻画家的一席话。
顾为经仿佛在用非常平实的方式拉着她向着上方攀登,以更宏观也更细微的视角,一点点的拆解一幅画。
打趣归打趣。
女人要承认,这个世界上确实还是真有些高人存在。
今天她就撞见了一位。
“不是天赋。”
顾为经手指按着画框的边缘,轻声解释道:“我一开始也觉得这些因素应该可以归源于天赋之上。现在反过来看看,我的天赋肯定不差。”
“我相信。”老板娘点头。
“我小时候空间想象力就颇为不错,各种物体的透视关系,以及静态景物的写生做的都很不错。但长大之后我发现和那些真正天赋卓绝的人相比,我的天赋又什么都不是。”
“在一家艺术学院里,高年级、低年级,天赋比我更好的人从来也不少见。为什么老师总会夸奖我的作品有‘rhythmic feel’,是因为用笔能力么,还是因为其他一些因素。”
顾为经平淡的说道。
“我忽然想起来,韵律感这样的词汇,还有一个人和我说过。一位生活在一百年以前的人。小时候画伯里曼的小册子,乔治·伯里曼老先生也很喜欢提‘韵律感’。”
“在画人像的时候,想要画的够好,够准,有一个总则,有一个心法一样东西要存在在内心里,那就是韵律感。伯里曼不像是水彩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