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模样,把他拍在沙滩上淦碎的。这是一种小仓鼠遇见了七步毒蛇这样的血脉压制,PTSD程度好比可怜的崔小明同学见了伊莲娜小姐的某种眼神,就想要发出尖锐的暴鸣,觉得是时候去布利诺斯艾利斯喂鸽子了。
“顾为经的作品始终缺乏一种真正的让我感到兴奋的魔力。我所期待的是诗歌一样,既足够精炼,每一行,每一句,又彼此连贯,如同紧紧的锁链牢牢的锁住观众心神的作品。而非这种看似每个作品都在拼命的叫嚷些什么,实则缺乏清晰的主题的展览。”
“Time?”
萨拉继续念道。
“这是顾为经为本次艺术展览所取的名字。我就不提这个仿佛吃早饭的时候读了篇报纸,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野心写在餐巾纸上,拿来当作画展似样的名字了。我知道时代周刊不久前采访过了班克斯,但是顾先生,抱歉,还远远没有到让你把麦当劳纸袋套在头上,登上时代周刊的时候。”
“画展与其叫做‘时间’,不若叫做‘钟表’,或者说‘停掉的钟表’。时间应该是连贯而持续,它永远生机勃发,充满了最无情也最深刻的伟力。它同时包含着现代、过去、以及未来,时刻都在孕育着不同的可能性……而钟表,则将时间切成了零散的碎片。尤其是停掉的钟表,它只是时间被凝固住的残片。”
“只见树而不见林。很多人喜欢用这句话来形容画家的目光短浅。有些时候,人们也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艺术批评家对于那些伟大艺术家的解读……比如用来形容毕加索。可抱歉,我还要用这句俗套的话来解读顾先生的展览。”
“用几个时间的碎片,想要去阐释时间本身,这甚至不是只见树而不见森林。只是只画了一片森林里的零星的几片叶子。然后在叶子外插了块牌子,上面写着‘瞧,这就是森林!’。”
“也许有几片叶子恰恰巧落到了一些人的心间,但……还是太小家子气了。”
老太太随口点评道。
“一天有24个小时,每个小时有60分钟,每分钟有60秒。想用停掉的钟表拼凑出时间,正如想要靠镊子一粒粒的夹取沙子来堆出沙漠。”
“十张画可不够。我们年轻的艺术家得画上一千张,一万张,一千万张才行。”
罗伯特人都听呆了。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油画》杂志艺术总监的风采么?
他总觉得有些艺评人就像是家具公司的设计师,既不见树也不见林,而是看到什么树都像是看到家具。
结果。
萨拉女士哪里是设计师呀,人家设计家具的功夫都省了,活脱脱就是行走的废柴回收机。让戴克·安伦魂牵梦绕的画展,到了这老太太嘴里,叽哩呱啦的搅上几下,就全部都给嚼成木粉灰尘了。
罗伯特是不知道。
画展算什么。
他千里迢迢跑来追在屁股后面见的戴克·安伦,几个月以前,就刚刚被萨拉嚼过一遍,整个人连个脆响都没发出来。
“这场画展……它就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么?”
罗伯特忍不住问道。
“哦,抱歉,抱歉。”
他又捂住嘴,连连摆手。
萨拉女士明显正在工作,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也不尽然。”
老太太瞅了罗伯特一眼,这老太太在不噎死人的时候,还是能让别人喘口气的。
“嗯……我需要指出一个事实,这场画展所展现出来的绘画技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