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看还是忍忍吧,咱们找不到人,他们还能拿咱们怎么办?”
刚说到这里,外边“乒乒乓乓”
就响起了枪声。
梁红英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在场的人也都吓了一跳,纷纷通过炸开的缺口跑出去看情况。
一看之下,好家伙,日本人居然和叶朝阳的手下打起来了,双方打得还挺惨烈。
姓苟的一看,顿时高兴坏了,“哈哈哈”
大笑着:“成了!
成了!
皇军给我出头了!”
可转眼之间,枪声就停了。
有人向他汇报:“坏了!
来的皇军全被叶朝阳的人歼灭了!”
姓苟的一听,当时就傻眼了,骂道:“妈的!
就这么不中用吗?我去看看!”
说着,他带着一群人“呼啦啦”
就出去了。
梁红英一看,这里没人看守了,赶紧让父亲在屋里等着,她先出去看看情况。
等她到外边观察了一圈,现正好是个没人盯着的好时机,便立刻回去通知父亲,领着他迅从那个破口冲了出去。
梁红英想把父亲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去牵马。
等转到另一条街口,现这里很清静,天也黑下来了,特别利于隐蔽,她这才放了心。
正好路边有一个大门洞,门洞内侧放着两个石狮子,人藏在石狮子后边,从外边根本看不见。
她就让父亲先藏在这里,她独自去寻找那两匹马。
等悄悄摸到苟家大门口,看到完全没想到的场景,没见死人,双方居然还相见甚欢,叽叽喳喳地说着话。
梁红英心里纳闷:“这怎么回事?”
姓苟的倒是也在场,可他没和叶朝阳对话,躲在鬼子后面!
和叶朝阳交谈的是一个日本鬼子的小队长,两人都已经收了枪。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就见叶朝阳走过来,大声问姓苟的:“苟顺!
你交不交那两个人?现在皇军都和我们说好了,让我们进去随便搜!
你要不听话,后果你也知道!”
梁红英心里分析:“可能他们刚开始生了激烈的冲突,但很快就有人出来调和了。
到底是谁出面调和的呢?”
她仔细观察,从人群里看到有两个受伤的鬼子,土匪那边也有受伤的,可见战斗确实生了。
这时,有个人影在人群中来回走动,一会儿跟鬼子说几句,一会儿跟叶朝阳他们说几句。
梁红英看这人有点熟悉,细一审视,是个女子,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着眼睛。
“这个人我见过!
上次在蘑菇屯,带着人追我们的就有她!
原来是她,她怎么又来了?”
这女人既能跟日本人说日语,还能跟叶朝阳他们说汉语,声音却有点含糊不清。
梁红英远远地也能模糊听几句,原来是她把这场冲突化解了。
双方调和好之后,就见她骑上马,带着两个黑衣人,眨眼之间就顺着街道不见了。
“好神秘的人物!”
梁红英心里非常吃惊。
鬼子不管这事了,只剩下叶朝阳和苟顺直接交涉。
苟顺的口气马上软了下来,也不敢再骂了,一个劲儿说好话:“你去搜吧!
你要是能找到,就算我姓苟的说假话!”
叶朝阳一点也不客气,带着人就进了苟家大院,很快,街道上就清空了。
梁红英一看,那两匹马还在原地,就悄悄走过去,解开缰绳,骑着一匹,牵着一匹,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直接去找父亲。
父亲还在石狮子后边等着,战战兢兢。
一见梁红英回来了,还牵着马,他赶紧上马。
很快来到了张家药铺。
这时天已经很晚了,两人也不担心被人现。
一进药铺,掌柜奇怪,就问:“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梁红英直接说明来意:“我们见到张阿姨了,他让我们来找一个账单,说上面有记载。
不知你知不知道那账单放在哪里?”
掌柜的一听,二话不说,直接从柜台底下找。
就见他从底下抽出一个用黄纸订成的本子,放在柜台上,很爽快地让梁红英他们看。
曹正平拿过来就开始翻,从最近的一年一直翻到十八年前。
上边果然清晰地写着:某年某月某日,到叶家去接生,生了一个男孩,收了十两银子。
曹正平一拍手掌,激动地说:“这就对上了!
说明老二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