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乡一条非常重要的河流。橘是橙的近亲,也是一种水果,种在淮南又大又甜,可种到淮北就又小又涩,被淮北人改名,叫做枳。后来这句话在医学上被广泛用来形容药草的道地产地和其他产地的区别。”
“道地产地和其他产地?”
“是的。不同产地的出产的药草区别之大,外人不明白,但是真正的医者很清楚,有的时候是可以不在意,但是有的时候,道地药材和普通药材的区别就是一线生死。”
“怎么会这样……”
玛丽拨弄着手里的玫瑰念珠,心烦意乱,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
“玛丽,我想在只相信两件事,一件是我故乡传承了几千年的医学。”不管怎么说,十六世纪的东方医学怎么也比手疼砍手、脚痛砍脚、头疼恨不得把头也砍掉的同期西方医学强。“另外一件就是,我相信天主的仁慈。”
至于这个时期的西方人在医药上的能耐,朱厚烨宁可相信太阳会从北边升起!
不是他说,穿越之前,西方医药资本的德行,他是见识过的。那么严重的后遗症不说,反而为了销量,攻击中国和中国医学的成果,往中国和中国医学头上泼了不知道多少脏水,吃相不是一般地难看。后来更是吹嘘自己是特效药,攻击疗效不下于它且性价比远远高于它的中成药,还无视该中成药是古方,实际临床试验起码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那种,非说这古方的研发周期只有十五天。
一点常识都没有。
至于现在,十六世纪的医学之争还往往会被扯上信仰之争,比几百年后更加黑暗,所以朱厚烨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当然,朱厚烨绝对不会自己出手,也不会让詹事府出面。
他相信,托马斯·克伦威尔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大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