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遮住暗流涌动的赤瞳,他蹭了蹭川半辞的掌心,如同在主人面前收爪敛齿的凶兽,轻声道:“不疼。”
他还想说点什么,却在接触到川半辞平静如秋水的深眸时,安静下来。
川半辞开口:“那么,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花房外的那群贵族,为什么不在他们刚开始伤害你的时候就反击,以你的力量,完全能做到吧。为什么等到他们威胁到你的生命了才出手?”
依旧是长久的沉默。
川半辞用手指敲了敲卡兰的脸颊,带着极淡却不容忽视的气场:“怎么不说话?”
“我只知道怎么杀人。”卡兰看向川半辞,冰冷地复述着他的杀人机制,“在生命受到威胁之前,我无法解开限制。”
川半辞下巴轻抬,莫名显出了几分孤傲:“这就是你对别人的伤害不予反抗的理由?”
卡兰瞳孔微缩,诧异地望着他。
川半辞神色柔和下来:“我教你吧。”
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让川半辞突然高兴起来了,他颇觉新奇,好似没想过自己也能对别人说出这种话一般,愉快地又重复一遍:“我来教你,杀人以下的反击,都可以做些什么。”
卡兰神情有了片刻松动,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的涟漪:“可是这没有意义,你为什么……”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潮水般涌上川半辞心头,川半辞思绪陷入了短暂的凝滞。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对那个人说过同样的话。
过去的川半辞比现在更不近人情,他像一个精确运行的机器,没有眼泪,没有喜怒哀乐,更没有心。
当那个人提出教他战斗技巧的时候,他极为冷酷地拒绝了。
“我不怕受伤,他们也不会真的让我死,防身术对我没有意义。”
那个人却一直坚持,曾经的川半辞不明白,这种无聊的事情到底有什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