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神色哀戚:“你父亲…他终究还是…这玉,确实是他为了迷惑敌人仿造的。真的红玉,本身就是一把钥匙,内藏机关,需以特殊手法激发,方能取出里面记录着刘墨、高岛当年构陷唐门、以及这些年来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罪证的三片薄如蝉翼的金箔!那便是‘三片昭雪证’!”
她走到内室一角,在一个不起眼的药柜底部轻轻敲击了几下,机关转动,取出一个样式古朴、巴掌大小的紫檀木盒。
“真正的红玉,原本由你父亲保管。他遇害后,想必已落入刘墨手中。但刘墨不知激发之法,更不知玉中秘密,只当它是件功效神奇的宝物。”张婉慈将木盒递给肖哈哈,“这盒中,是能证明你父亲唐门后人身份的信物,以及…激发红玉机关、解读金箔密文的方法。你父亲…将最重要的后手,留在了我这里。”
肖哈哈接过木盒,入手沉重。他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枚刻着繁复花纹的玄铁指环,以及一卷薄如蝉翼的丝帛。
他拿起丝帛,就着灯光快速浏览,上面果然详细记载了如何以内力配合特殊指法,激发红玉机关,以及解读金箔上密文的口诀。而那枚玄铁指环,则是唐门核心子弟的身份象征。
“刘墨…高岛…”肖哈哈握紧丝帛和指环,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仇恨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烧。有了这些,他复仇和昭雪的目标,终于变得清晰无比!
“哈哈,你接下来有何打算?”陶雨艺关切地问道。
肖哈哈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户,仿佛看到了那座张灯结彩的都督府,声音冰冷彻骨:“刘水想不是要大婚吗?这份‘贺礼’,我亲自去送!”
张婉慈和陶雨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
“不可!”张婉慈急道,“都督府如今戒备森严,高手如云,那刘水想本身武功不弱,更有高岛、王及其等人坐镇,你此去无异于送死!”
“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亦必须为。”肖哈哈语气坚定,“况且,他们不是要在婚宴上处决所谓的‘余孽’吗?我必须去确认!”
就在这时,内室的帘子被轻轻掀开,一个穿着灰色伙计衣裳、左袖空荡荡、眼神却锐利如鹰的老者走了进来。他先是警惕地看了肖哈哈一眼,才对张婉慈低声道:“婉慈,外面有些不对劲。刚才逃走的那些杀手,恐怕已经引来了更多的人。这地方,恐怕不能再待了。”
此人,正是钱慈药房的掌柜,人称“独臂郎中”的唐门高手!
张婉慈脸色一沉。
肖哈哈却缓缓站起身,将那紫檀木盒和丝帛仔细收好,玄铁指环戴在了左手拇指上。
他看向窗外愈发深沉的夜色,感受着体内缓缓恢复的内力,以及那根食指中蕴藏的力量。
“他们来得正好。”
尾悬念:
肖哈哈话音未落,药房外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密集而整齐的脚步声,以及甲胄碰撞的铿锵之声!火光透过窗纸,将室内映得明灭不定。
一个嚣张而熟悉的声音,透过大门清晰地传了进来,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里面的人听着!尔等窝藏钦犯,罪同谋逆!本官刘水想,奉都督令,特来擒拿!识相的,就乖乖把肖哈哈和陶雨艺那两个逆贼交出来!否则,踏平你这钱慈药房,鸡犬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