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滞,威力大减。不过几个呼吸间,两人竟被肖哈哈一人一指,逼得连连后退,身上虽无重伤,但内力运行已是一片混乱,气息翻腾不已!
陶雨艺在一旁看得美目异彩连连。她出身武当,眼力不凡,能看出肖哈哈的招式生涩,显然缺乏系统修炼,但那指力的精纯与诡异,以及那份临敌的冷静与精准,简直骇人听闻!这真的是那个连蹲个马步都喊苦的肖哈哈?!
“点子扎手!撤!”剩下两名杀手见事不可为,心生退意,虚晃一刀,扶起那名被点倒的同伴和被破了手腕的同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黑暗的巷弄深处。
肖哈哈没有追击,他内力消耗不小,脸色微微发白,缓缓收指,指尖的白芒渐渐隐去。他转过身,看向依旧满脸震惊的陶雨艺。
四目相对,恍如隔世。
昔日同窗,一个是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一个是懵懂无知的富家少爷。如今再见,一个满身血污,狼狈不堪;一个眼神冷冽,身负异术。中间,隔着一场滔天巨变,隔着无数鲜血与亡魂。
“哈哈…真的是你!”陶雨艺声音带着哽咽,几步上前,想要抓住他的手臂,却又因他身上的冷冽气息而顿住,“你…你没死?太好了!肖府的事…我…我听闻后…”
她话未说完,肖哈哈却猛地打断,眼神锐利如刀,带着审视:“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被落凤坞的人追杀?”
他的语气冰冷,带着疏离和怀疑。经历背叛,他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是她。
陶雨艺被他问得一怔,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警惕与伤痛,心中一酸,明白他经历了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急声道:“我爹被刘墨那狗贼污蔑下狱,我几次刺杀刘墨未果,反被他手下所伤。最后一次,虽侥幸刺瞎了他一只眼睛,却被刘水想偷袭重伤…是…是张姨救了我,将我藏在这里。”
“张姨?”肖哈哈心中一动。
“就是‘钱慈药房’的主人,张婉慈张姨!”陶雨艺解释道,“她是我娘当年的手帕交,与我陶家是世交。她告诉我…你可能还活着,甚至…可能会来这里…”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药房紧闭的后门悄然打开一条缝隙,一个低沉而警惕的声音传来:“雨艺,外面怎么回事?刚才的打斗声…”
门缝中,露出一张温婉却带着几分憔悴与忧虑的中年妇人面孔,她目光扫过巷子,看到陶雨艺和站在她对面的肖哈哈时,明显愣了一下。
“张姨!”陶雨艺连忙道,“是哈哈!肖哈哈!他来了!刚才多亏他救了我!”
张婉慈的目光瞬间集中在肖哈哈身上,那目光复杂无比,有关切,有审视,有激动,也有一丝难以置信的期待。她迅速打开门:“快!先进来再说!”
肖哈哈没有立刻动身,他凝视着张婉慈,沉声问道:“您就是张婉慈?‘钱慈药房’的主人?”
张婉慈重重点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孩子,是我。我…我是你父亲肖钱的远房表妹。快进来,这里不安全!”
听到她亲口承认,并道出与父亲的关系,肖哈哈心中最后一丝疑虑稍减。他不再犹豫,与陶雨艺迅速闪身进入药房后门。
张婉慈立刻将门闩好,带着两人穿过堆满药材的后堂,来到一间隐蔽的内室。室内点着一盏油灯,光线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香。
“孩子…你受苦了…”张婉慈看着肖哈哈脸上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与冷峻,声音哽咽,伸出手想抚摸他的头,却又停在空中。
肖哈哈避开她的手,直接切入主题,从怀中取出那枚用油布包裹的假红玉,放在桌上:“张姨,我父亲临终前,让我来找‘钱慈’,说红玉藏密,三片昭雪证。这玉,是假的。真的在哪里?那‘三片昭雪证’又是什么?”
张婉慈看着那枚假红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