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绝对可靠的本地心腹经办。路线、接应点、沿途伪装的身份文牒,稍后会有人给你详细安排。”
他瞬间明白了谢桑宁的用意。
这是将那些远在金陵的自己人的家眷握在手中!
既是保护,免去他们的后顾之忧;更是…一把无形的枷锁,确保那些人的忠诚!
屈县令没有丝毫犹豫,再次郑重承诺:“县主放心!此事关乎根基,下官亲自督办,必定做得滴水不漏!所有抵达的西寒家眷,下官会安排在最稳妥的地方,给予最好的照顾,保证他们安安稳稳,绝无差池!”
谢桑宁深深看了他一眼:“记住,他们是本小姐的贵客,西寒未来的功臣家眷,务必…照顾周全。”
“是!下官明白!”屈县令心领神会。
密令沿着隐秘的渠道涌向金陵。
户部一个小小库吏收到密信时,正在昏暗的值房内核对枯燥的账目。
他颤抖着看完那寥寥数语,迅速将纸条凑近烛火烧成灰烬。
他叫张诚,是谢桑宁早年暗中资助才得以留在户部的寒门子弟,掌管着京城几个常平仓的进出记录。
他立刻起身,向主事告假,说乡下老母病重,需归家探望。
没人会注意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吏。
回到他在城南陋巷租住的小院,妻子正在浆洗衣物,五岁的女儿在院中玩耍。
他关紧院门,拉住妻子,压低声音,眼中是压抑的激动和一丝恐惧:“秀娘,收拾东西,只带细软和冬衣,我们……要搬家了。去北方,什么都别问,跟着我走。”
妻子看着他从未有过的凝重又激动的神色,没有多问一句,只是默默点头,立刻开始收拾。
她信任自己的丈夫。
当夜,一家三口便消失在夜色中,加入了向西迁徙的隐秘队伍。
一个城门守备营的军官,从相熟的摊贩手中接过一个油纸包,里面除了几个热乎的肉饼,还有一张卷着的纸条。
他叫李猛,靠着谢桑宁暗中打点在京畿卫戍部队里谋了个位置。
他嚼着肉饼,眼神扫过纸条,面无表情地将其嚼碎咽下。
晚上回家,他对年迈的老父亲和他的妻子只说了一句:“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有亲戚接你们去探亲,很久才能回来。”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很多地方,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配合。
有官员的妻子哭闹着不愿离开繁华的金陵,舍不得她的脂粉绸缎、牌局宴会。
被当家的呵斥了一番后不情不愿地跟上了队伍。
最惊险的一次,是一户在工部任职的官员家眷。
他们的车队在即将离开金陵地界时,遭遇了官府盘查,领队的吏员似乎格外仔细,反复核对身份文牒。
护送的商队护卫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已经悄悄按住了藏在车底的短刀。
就在这时,吏员身后一个不起眼的随从,看似无意地绊了一下,撞了那吏员一下,低声说了句什么。
那吏员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这才有惊无险的过关。
屈县令亲自负责安置。
他在西寒城最核心的区域专门划出了一片独立的小院区,环境整洁,物资供应充足,甚至有专门的大夫定期问诊。
但别苑的守卫,全部换上了谢桑宁最忠诚的亲兵,出入皆有记录,暗中监视无处不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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