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忍了下来。
“远远不够这些,你可知道,当今这位,名不正言不顺,虎符并不在身?”
“这些年,你们守护的是窃国贼的偷来的江山!我父亲,效忠的是害死先帝,弑父杀兄的畜生!将士们为国为民牺牲,却给一届畜生做了嫁衣,你可恨?”
听到此话,这位一辈子运筹帷幄、自诩冷静的老军师,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眼前发黑!
他猛地捂住胸口,佝偻下身子!
良久,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眼中再无半分疑虑,他丝毫不怀疑谢桑宁说的话的可信度,她没有骗他的必要。
“大小姐…您要老朽做什么?”
谢桑宁看着他那双眼睛,知道火候已到。
“我要先生做的,并非战场杀伐。”她缓缓开口,“我要先生,以您军师的身份,以您在军中无人能及的威望…稳住这即将汇聚到京城的大军!”
她站起身,走到诸葛无面前,目光灼灼:
“大军回京,驻地、协调…千头万绪,稍有不慎,便会引起恐慌,打草惊蛇。裴琰的密探,必然无处不在。我要先生,用您的智慧,用您对军中事务的熟稔,让这大军合理地、安静地驻扎下来。让裴琰觉得,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换防,一次讨要粮饷的兵谏,而非…兵临城下的刀锋!”
诸葛无深吸一口气:“大小姐放心!老朽在军中几十年,这点本事还有!定让这大军,如同归巢的倦鸟,悄无声息!”
“最后,”谢桑宁看着诸葛无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我动手之前,绝不可向第三人透露,包括…我父亲和兄长。”
诸葛无神色一凛,瞬间明白了其中利害。谢震霆和谢桑玉都是性情中人,若知晓真相,恐怕立刻就会提刀杀进皇宫,玉石俱焚!
他郑重抱拳:“老朽以性命担保!”
——
思绪从昨夜的密谈中抽回。
谢桑宁放下茶杯,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父亲还在旁边闭目养神,似乎并未察觉她片刻的失神。
很好,这把暗刃,已经握在手中。
军心可用,敌在明,我在暗。
裴琰…你的龙椅还能坐稳多久?
马车刚在将军府气派的朱漆大门前停稳,帘外传来的喧嚷声便传了进来。
谢震霆浓眉瞬间拧成一个疙瘩,眼中戾气翻涌。
他猛地掀开车帘一角,锐利的目光扫过府门前黑压压的人群,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宁丫头,待在车里,别下来!”
这种混乱场面,他绝不能让女儿涉险。
“是,父亲。”谢桑宁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平静乖巧,听不出一丝波澜。
谢震霆魁梧的身躯如同铁塔般跃下马车,他周身散发着百战将军的煞气,瞬间让门口吵嚷的人群为之一滞!
“都给老子闭嘴!”
谢震霆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震得离得近的几个看热闹的百姓耳膜嗡嗡作响,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堵在老子家门口干啥?”
他目光瞬间锁定了人群中闹得最凶的两人——竟然是岳父林知节和林晚棠!
“谢震霆!你吼什么?!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呢?!让她滚出来!!”
“我问你!她前几日假惺惺送来的那个什么狗屁神医!给我林家上下都看了诊,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