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猛地瞪大了眼睛,心神骇然,几乎脱口惊呼。若非张炀神色依旧沉稳,他怕是当场便要失态。
只见小家伙双手灵巧地在鳞片之间摸索片刻,随后轻轻一掀,从鳞片下方,硬是取出一块手指长短的金色条形物体。那东西闪烁着微光,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气机。
张炀瞳孔微缩,眼神骤然一沉,心底更是掀起滔天波澜。卜幼安则全然不知所措,甚至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小家伙却一副天真模样,毫无顾忌地将那物递到张炀手里,奶声奶气地说道:“这是我娘交给我的,说是让我一定要保管好,不能告诉别人。”
张炀接过那金色条形物,掌心微微一沉。他愣了一瞬,抬眸凝视小家伙,沉声问道:“那你……为何愿意将这东西交给我们呢?”
小家伙咕噜噜转动着一双大眼睛,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眼神澄澈而单纯:“因为……我能感觉出来,两位大哥哥,对我没有恶意。”
这一刻,张炀与卜幼安对视,心中同时一震。
张炀“哦”了一声,心底却微微震动,暗自喃喃:“这小家伙竟然还有如此天赋,当真神异。”
他低头看向掌心那块金色物体。此物入手不重,似乎轻若无物,但握在手中时却能感到一种奇异的温润触感。指尖摩挲之处,既像是玉石的细腻,又有金属的冷硬,更隐隐带着木材的温和气息,仿佛天地五材融于一体,无法用常理去判断。
张炀神色郑重,仔细打量良久。忽地,他眼神一凝,只见那条形物体的正面,竟隐隐铭刻着几道古老符纹。符纹若隐若现,似乎随着呼吸微微流转光华。等他凝神细看,才惊讶地发现,那些符文并非繁复的阵纹,而是阴符文刻录的四个小字——
玄牝之门。
张炀眉头一挑,心中惊疑不定:“玄牝之门?这是什么意思?”
此四字透着古奥与神秘,他绞尽脑汁也未能联想到任何典籍中的记载。细细再看,那字迹虽有岁月的斑驳,却隐隐透出一种难言的意味,仿佛只是凝视,便能令心神生出某种奇异波动。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疑惑,再三端详,却再无新发现。只得轻轻摇头,将那物递回小家伙手中。
“此物来历非凡,但我也一时看不透。”张炀语气温和,目光落在小家伙清澈的眼睛上,“这上面刻了四个字,叫做‘玄牝之门’。想来,你的母亲,或许与此四字有些渊源。”
听到“母亲”二字,小家伙的神色忽然暗淡下来,眼神中闪过一抹孤寂与迷茫,双手紧紧攥着那金色物体,仿佛生怕它会凭空消失。
张炀心头微微一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掌心透出几分温意,柔声道:“既然你随我们而来,总不能一直没个称呼。今日,就由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小家伙抬起头来,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
张炀微微一笑,语气郑重:“正好,我的道号为玄青子。而你手中之物,刻着‘玄牝之门’四字。不若以‘玄’字为首,赐你名为——玄阳子。阳者,炽烈、蓬勃、希望也。愿你自此生机旺盛,心无阴霾。”
小家伙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绽开笑容,明媚如初升的阳光,仿佛连周遭的气息都随之明快了几分。他咧开嘴,露出洁白的小牙,奶声奶气地喊道:“我叫玄阳子!”
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让卜幼安心头一暖,忍不住微微一笑。
张炀收回手,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随后转头叮嘱卜幼安:“此子非同寻常,你这段时间多留意一些。若是有何异象,随时来告知我。”
卜幼安郑重点头,神色间多了几分郑重与责任感。
张炀见状,也不再多言。他衣袖一拂,转身离去,回返洞府途中,他神色若有所思,终究化为一声轻叹,随风消散。
张炀回到洞府,第一时间便环视四周。沐沅所在的修炼室依旧沉寂,门口的禁制波光粼粼,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干扰。显然,她仍在闭关当中。张炀目光微动,又看向不远处的洞府,子言与珑儿的洞府同样禁制森然,灵光流转不息,连一点缝隙都未曾显露。张炀心中暗暗点头,心想两人此番闭关应当已到关键时刻。
“他们都未出关,看来还需要些时日。”张炀轻声自语,眼底掠过一丝期待。
他翻手取出数枚玉符,依次以神识烙下讯息,其中告知众人若是出关就不要再闭关了,之后长青宗准备迁宗。随后抬手一挥,几枚玉符带着淡淡灵光破空而去。
做完这一切,张炀才缓缓吐了口气,转身走入自己的洞府深处。石门缓缓合拢,四周灵阵亮起,光辉如水,隔绝了外界一切窥探。
修炼室内,石壁光洁,灵气氤氲。张炀盘膝而坐,心神逐渐沉静下来。曲阳国一行,虽惊险万分,但所得也远超预期。其中天青琉璃液更是获取到了足足三份。
“是时候炼制星藤之髓了。”张炀低声喃喃,目光坚定。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长青殿之中与沐家老祖的传音对话,自己当时信心十足地承诺,有办法助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