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我省得的,不管夫君处境如何,我都相信天佑忠良,我会等他安然无恙的回来。”
几个和程容珈交好的夫人坐在玉颜阁的雅间里相顾无言,她们的丈夫或者儿子,大多都是此次被派遣去西南平叛的部将。
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凶险,谁又能预料到呢,程容珈这是还年轻,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噩耗,所以才能这么天真的相信什么天佑忠良。
说起来程容珈不愧是和昌华郡主交好的闺中密友,郡马魏霍也在西南,之前西北军还受到叛军火炮的袭击。
也不知道魏霍有没有在暴雨泥石流中受伤,昌华郡主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听说最近还在内宫游说皇帝,要提前继承宁都王府的遗产。
莫非之前传言中,她和郡马感情甚笃,全都是演出来的吗,事实上根本瞧不上这样一个边将出身的丈夫?
“郡主并非不关心郡马,许是最近凤体违和?我前不久听说郡主府召了内宫局太医来,郡主府的人又到坊间延请了郎中。”
“这得是生了什么严重的病,才会请这么多大夫吧?”
有心思活络的,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和大家说了,她们这群人寻常里都在一处儿玩,要是郡主有个不适,也能及时去看看,送送温暖,雪中送炭最容易得人心了。
一旁只是煮茶倒茶的程容珈,听到这话却是皱了皱眉,昌华郡主病了吗?之前来徐家都还是好好的。
难道是因为查到了魏家兄弟的暗龃太多,被气病了?
程容珈的担心不无道理,但祁宛这回延请太医,却不只是因为这样。
那日她在查到宣王数次背着自己和魏霍来往见面,暴脾气的她哪里能忍,等到宣王假惺惺来郡主府看她时,两人爆发激烈争吵。
盛怒之下直接把人给气得晕倒了。
等再次醒来,旁边站着的宣王脸色古怪,太医更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昌华郡主竟然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而这一切都是发生在魏霍真面目暴露的时候。
魏霍是宣王安插到昌华郡主身边的,目的就是要谋夺宁都王府的政治遗产,当初太后也说过了,只要昌华生下嫡长子,以后这孩子就继承王府的王位。
魏霍这个形同入赘的外戚,要想得到权势,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等郡主生下孩子之后,以未来宁都王父亲的身份去干涉政务。
现在昌华郡主终于有孕了,离宣王的目的又再近了一步,毕竟他一直以为魏霍是自己的人,魏家人掌控了宁都王府和西北军,不也相当于自己掌握了嘛。
可坏就坏在太医的一句话。
“郡主此胎脉象极其不稳,您和郡马都正当年轻,身体力壮,又是头胎,不应当会如此,观郡主积脉,像是胎儿本就先天不足,有滑流之相,这恐怕是药物所致啊。”
听到这话,宣王岂会善罢甘休,立刻叫来昌华郡主的贴身侍女询问府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利于胎儿的药物。
郡主毕竟是皇家女儿,衣食住行自然都是有人一百个小心留意着的,闻言昌华郡主府的人也不敢大意,将郡主府掘地三尺地排查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