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来。
“娘才教过你的,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郭珩不喜欢诗词,最多只喜欢听些神鬼故事,为了应付才勉强读几句诗,挠挠头道:“好像叫什么判官上京。”
陆英朝抿着嘴笑了,这一笑更衬得她白玉般的脸娇美无限,明艳动人。
她伸手在郭珩的额头上点了点,“是《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教了你好几遍了,心思都放在哪儿了?”
郭珩摸着后脑勺狡辩道:“他这诗的名字快比诗句还长,我才记不住的。”
她跳到地上,抬手捏了个剑诀,“不过娘放心,珩儿一定好好练武,将来像爹一样,做一个天下无敌的英雄豪杰,也一样为娘争气!”
陆英朝皱了皱眉头,温声道:“珩儿,你爹爹年轻,离天下无敌还差得远,以后不能再说这样的话。”
郭珩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可是他们都说,爹的天赋是所有人里最高的,年纪这么轻就做了中原第一大门派中清教的掌教。
即使现在还不是天下无敌,以后早晚也是。”
陆英朝摇了摇头将郭珩拉回怀里,“你爹受人尊敬,可不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丈夫的尊敬和爱意,能被这样一个女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会是一种极大的满足。
郭珩连忙道:“爹侠名远播,别人尊敬他,是因为他学武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天下人。
这话娘天天说,我已经记得了。”
她爬上陆英朝的膝盖,搂着她的脖子道:“明天就要大年初三了,爹还不回家吗?”
陆英朝美丽的面上露出几分凄苦之色,令她看起来更娇弱,更令人怜爱。
她强笑道:“教中事务繁忙,你爹恐怕还得有些时日才能回来。”
郭珩心中失落,但她见母亲不快,于是转而道:“东京城已经够冷的了,娘,你说北地边塞真的有岑参诗里说的那么冷吗?那金国比边塞还要靠北,那里的梨树一定不会开花了。”
陆英朝一愣,半晌才缓缓道:“是啊,今年的边塞,一定比往年更冷……”
管家阿福小跑着赶来,朝陆英朝略一作揖,脸上的褶子笑得拧成一团:“夫人,老爷刚回来了,正往书房去了。”
陆英朝喜道:“真的?”
阿福笑道:“当然是真的!
不过白虎堂的金堂主和他的弟子夏门主,还有神龙殿苍何派的何掌门和黑水河的涂山白长老也来了。
老爷说几人有事要商量,晚上再和夫人小姐一起用饭。”
郭珩攀着陆英朝的脖子讨好道:“娘这么美,爹怎么可能大过年的不回家呢?”
陆英朝脸红道:“别胡说八道,娘叫你背的口诀你背熟了没有?”
郭珩一个劲儿地点头道:“那些什么肩什么足什么左什么右的,我早都背得滚瓜烂熟了,娘总叫我背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娘,皮影戏就要开始了,再不去我要赶不及了。”
陆英朝道:“你这孩子,还记不记得娘告诉你的话?”
郭珩又赶忙道:“我知道娘,这口诀是外公传给你娘的,绝不能擅自传给任何人,就是连爹也不能告诉,我都记住了。”
陆英朝叹了口气,向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从袖子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在郭珩手上。
“回来的时候去一趟申大夫那儿,把你爹练功的药带回来。
别回来晚了,叫他不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