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片刻,想到正值用人之际,不宜自乱阵脚,这帮武夫还有用除不得。
他也只能怒斥道:“蠢材!
大火一起,大将军必会心生疑虑!
吾等即以太后之名召之,彼又岂能轻信?”
“也罢,既晖章殿已焚,那汝等便去守住宫门。”
待那甲士应声欲去,柳留终是忍不住问道:“吾让汝等以太后之名骗长公主出殿,可是被其识破?”
那甲士脸色一黑,丧气道:“非是如此。
吾等将围晖章殿时,一黑衣人突然出冲入那殿后小门,吾等便疑有人通风报信,是以强破殿门。
却不料殿中那位竟敢自焚宫室,吾等破门而入时已救之不及……”
柳留听了亦是无言。
枉他在邓太后身侧这么多年,暗中培养了这些势力,又故意放纵皇帝与王吉的谋划,却不料被苟孺这个小人将皇帝之谋捅到了邓太后面前。
彼时,邓太后令他去查皇帝,他本以为可以暗暗将自己纵容皇帝的事摘出,却不料太后又暗令周嫦暗查此事。
当他意外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心中惊惧不安,一咬牙便决定先发制人。
皇帝与太后被他轻易控制了,却没料到这长公主这里让他扎了手,还闹得如此动静,只怕矫诏伏击大将军的事不成了。
思及此处,柳留不得不庆幸。
还好太后与皇帝还在他手中,只要挟持了这两位,紧守住宫门,大将军必定投鼠忌器,朝臣们亦会碍于皇帝而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他柳留时运不济,谋逆事泄又能拿他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