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卫尉官署,并与之有廊桥相连。
那武官走至长寿殿行廊,并未入殿,而是绕过殿门,直接走上了通往卫尉官署的廊桥。
此时,廊桥上已有一人负手而立。
这人亦是穿着绛袍、戴着武冠,只不过须发皆白,即使未转过身来,亦可以看出是一位老者。
“马公。”
被王吉呼作子幼的武官弯腰长揖道。
被称作马公的老者转过身来,神色冷峻道:
“苟子幼,念汝父与吾相识一场,不忍他百年之后无血食供奉。
便于此多嘴一句:皇家之事,凶险万分,劝汝莫要歧路亡羊。”
“长者之训,孺,敢不敬承?”
那武官又笑着拱了拱手,对老者十分恭顺。
苟孺,字子幼,现为期门左仆射。
而那马公便是期门中郎将马戌,他既是苟孺父亲的同僚好友,亦是苟孺如今的顶头上司。
马戌目光如炬,盯着苟孺许久,见之并无闪躲、心虚之色,神色不由缓和下来。
道:“汝心中有数便可,望好自为之。”
苟孺又笑着应了声诺。
待马戌一离去,苟孺面色一变,阴沉着脸,低声冷笑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若非汝之故,吾父又岂能早早伤退归家?”
“如此惺惺作态,真令人做呕。
若真念及旧情,便该将这中郎将一职让于吾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