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不会再闹了。”
陆裴铭狐疑地看着她,直到确认她眼底的疯狂彻底褪去,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才缓缓松开手。
他转身抱起瑟瑟发抖的团团,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团团不怕,爸爸和妈妈在玩游戏。”
“不是游戏……”团团抽噎着,小手紧紧抓住陆裴铭的衣领,“妈妈拿瓶子砸你……”
“那是妈妈在跟爸爸闹着玩,”陆裴铭的目光扫过叶听晚,带着一丝警告,“不信你问妈妈。”
所有的视线瞬间聚焦在叶听晚身上,她看着儿子红肿的眼睛,喉咙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声。
最终,她缓缓点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是……是妈妈不好,吓到你了。”
团团似懂非懂地眨眨眼,却还是不敢看叶听晚,只是把脸埋进陆裴铭怀里。
客房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叶听晚坐在床沿,看着窗外港城的霓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月牙形伤。
那是刚才捏碎香水瓶时被玻璃划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