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者的标语,悄悄被新刷上的、感谢“合理农业政策”的横幅覆盖。
重工业的复苏同样惊人。鲁尔区的工程师和技术工人成批南下,带着图纸和订单。被战火损毁的工厂烟囱重新冒出了滚滚浓烟。洛林的钢铁厂在德意志资本注入和订单保障下全力运转,产出的优质钢材不再化为炮弹,而是铁轨、桥梁构件和农用机械。
施耐德、雷诺等法国老牌企业,在“战后重建合作”的名义下,重新开动了生产线,为德意志庞大的基础设施建设计划(名义上)生产着火车头、卡车和起重机。整个法兰西,仿佛进入了一种被精心设计的、高速运转的“和平繁荣期”。
三个月,转瞬即逝。法兰西迎来了一个罕见的、真正意义上的丰收年。金黄的麦浪翻滚,果园挂满沉甸甸的果实。粮价?没有像往年丰收时那样暴跌。因为德意志庞大的收购机器早已开动,以高于市场、锁定的价格,如同巨鲸吸水般,将法兰西丰收的每一粒粮食、每一桶葡萄酒、每一吨水果,尽数吞下,运往莱茵河以东,填充进帝国深不见底的战略储备库。
一些嗅觉敏锐的法国银行家和前政客感到了不安。如此规模的粮食统购?如此全力运转、却不知最终产品流向的工厂?这不像重建,更像…为一场规模空前的风暴,默默地囤积着每一块砖、每一片瓦。
但这种不安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激不起任何公开的浪花。在看得见的补贴、工作和“稳定”面前,任何关于未来的隐忧,都显得苍白无力。法兰西,在帝国“仁慈”的怀抱里,正被一点点编织进一张无形的大网。
同时,在远东,萧河目光扫过玛卡、番禺港目光最终停在了香江。
“茅载!被夺走的孩子他们……该回家了……岭南驻军可以南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