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伸手碰了碰其中一块最小的玉,指尖刚触到玉面,就像被冰锥刺了一下似的猛地缩回手。
张豪杰眼尖,立刻把检测仪凑过去——屏幕上的数字突然疯狂跳动起来,“嘀嘀”
的警报声刺破海面的寂静,红色的数值一路飙升,眨眼间就窜到了“1567”
。
三人同时噤声。
风还在刮,只是这一次,海风敲打防护服的声音,突然变得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手中的白绿玉灵石静静卧在带有手套上,玉质通透如凝脂,泛着淡淡的柔光,细看时,石纹里似有流萤般的光点缓缓游动
楼毕伸手想去触碰,却被刘亮按住手腕:“先别急。”
他从行囊里取出个八卦,掀开盖子,里面的指针立刻轻微颤动起来,表盘上的绿色光带微微亮起,停在“微幅波动”
的刻度上。
“有辐射值。”
刘亮眉头微蹙,又将匣子凑近灵石半寸,指针依旧只是小幅摇摆,并未跳向危险区域。
楼毕和张豪杰对视一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自脱下防护服起,他们已在灵石旁站了近半个时辰,既没觉得头晕目眩,也无皮肤麻之感,反倒是呼吸间都带着玉石的清润气息。
“可我们没不舒服啊。”
楼毕挠挠头,指尖在灵石边缘悬着,“这玉摸起来温温的,倒像是有暖意。”
“恶辐射而是跟着那些黑墨玉走的?”
张豪杰接话时,刘亮已经拉开了背包侧袋的拉链。
三块白绿色的玉块静静躺在那里,表面还沾着海底的灵气,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泛着沉郁的光泽。
最大的那块足有拳头大小,边缘处能看到细密的、如同绿丝管般的纹路,凑近了闻,似乎还带着海水的咸腥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味。
刘亮收起罗盘,指尖轻轻拂过灵石表面,玉质细腻微凉,触手生润。
“早年在古籍里见过记载,”
他声音放缓,“有些灵玉自带微弱的天地灵气波动,检测仪会误判为‘辐射’,实则是玉石吸纳日月精华后,自然散的生气。
你看这石纹里的光点,便是灵气流转的痕迹,非但无害,反而能安神定气。”
楼毕这才放下心,指尖终于落在灵石上,果然如刘亮所说,温润的暖意顺着指尖漫上来,连带着心口的郁气都散了几分。
张豪杰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掌贴上灵石,笑着晃了晃另一只手:“你看,指针都没跳,刘亮说得对,这哪是辐射,分明是好东西。”
三人站在甲板上,灵石的柔光映在他们脸上,海面内静悄悄的,只有指针偶尔出的细微嗡鸣,和窗外漏进来的几声鸟鸣。
原来有些“异常”
,并非危险,只是天地馈赠的另一种模样——像这白绿玉灵石,带着草木般的温柔波动,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静静散着无害的暖意。
潜艇的金属内壁渗出幽蓝的冷光,声呐的脉冲声在舱内规律地搏动。
突然打破沉默,张豪杰将望远镜递给身旁的楼毕:“左舷三十度,看那个岛。”
目镜里骤然跃入一抹鲜绿,像深海里迷途的翡翠,在灰蒙蒙的海面上扎出刺眼的生机。
“是植被!”
张豪杰抢过望远镜,指节因用力而白,“环岛的浪花是白色的,说明有沙滩。”
密闭舱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流动起来。
半个月的水下勘探,他们见过沉船的锈迹、海沟的漆黑,却从未见过这样鲜活的色彩。
“这个海盗在原来黑玉圈外,”
楼毕在海图上标出位置,笔尖顿了顿,“燃料足够绕岛一周。”
张豪杰看着两人亮的眼睛:“进舱,航向修正,目标绿岛,慢潜航。”
潜艇如同沉默的巨兽,缓缓调整姿态。
透过观察窗,那抹绿色在视野里逐渐清晰,连环岛飞翔的海鸟都成了跃动的黑点,张豪杰忍不住哼起歌,金属舱壁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期待而柔和了几分。
岛上看起来有人生活的痕迹,三人准备绕着岛转悠,突然远处山上有火把和烟,
海雾漫过礁石时,整座岛都浸在灰蓝的死寂里。
我坐在最高的崖石上,数着浪头拍打岩壁的声响——半个月来,这是唯一不变的节奏。
直到那簇橙红猛地刺破暮色,像滴在宣纸上的朱砂,在崖壁下的灌木丛里明明灭灭。
紧接着,烟柱慢悠悠地腾起来,灰扑扑的,像条刚睡醒的蛇,蜷着尾巴往铅色云里钻。
心猛地一跳。
三人攥紧手里磨得亮的长刀,指节硌得生疼。
这岛我看了一下,从咸涩的滩涂到长着野菠萝的山谷,除了偶尔蹿过的蜥蜴,连只野山羊都没有。
火把不会自己亮,烟也不会凭空冒出来。
刘亮猫着腰往下爬,碎石子顺着岩壁滚下去,惊起几只栖在石缝里的海鸟。
越靠近,烟味越浓,混着潮湿的草木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松脂香?火把的
